,心頭一熱就想點頭,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你去吧,我歇一會兒再洗。”
天機很為難的皺起眉:“那爹爹不會趁我沐浴的時候走吧?”
蒼瞑失笑,他就這麼沒信用嗎?
“絕對不會!”
天機終於點頭,匆匆忙忙的拿了換洗的衣服衝去沐浴,蒼瞑走到寢室,看著那整理的乾乾淨淨的大床苦笑。
明知道自己對天機的慾望還答應留下來過夜,他這算不算自掘墳墓?
“爹爹~爹爹~”
還沒過多少時候天機就一身溼潞潞的衝了過來,看著對方那一頭溼發和零亂的衣衫,蒼瞑懷疑這孩子根本就是在水裡泡了一下就上來了。
“我又不會跑,你這麼急做什麼?”
“可是可是”
天機爬到床上跪在蒼暝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一副‘我放手你就會跑了’的樣子。蒼瞑在心裡直嘆氣,卻也忍不住心疼。
是他違約在先,也難怪這孩子不信他了。
看了看那直滴水的長髮,蒼暝順手從一邊的架子上扯下一條毛巾為天機擦著頭髮,天機眯起眼,舒服的貓兒一般直哼哼。然而這細細柔柔的聲音聽在蒼暝的耳中卻變了味。少年的衣衫沒有穿好,露出左側渾圓的肩膀,蒼銀的發順著那柔美的線條蜿蜒而下,在白皙的胸膛上落下淺淺的痕跡,呼吸起伏間勾引著蒼瞑的視線。
視線忽然被毛巾擋住,天機不解的捧住頭上的毛巾向上看去,卻只看到蒼瞑站起來的背影。
“我先去沐浴,你自己把頭髮給弄乾。”
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天機一把將毛巾甩開,頭髮竟已經幹了,柔順的披散下來。天機仰倒在床上,看著雕雲的床頂咬起指甲。
“不行嗎?爹爹的自制力也太強了吧?難不成要我直接脫光光?”
在床上打了個滾,蹭了蹭那柔軟的絲被:“不行不行,那也太沒情調了怎麼辦呢?下藥?估計以爹爹的能力來說不會有用。”
煩惱的在床上又打了個滾:“哎呀呀,當初娘給爹下的是什麼藥啊?真想問問她可萬一她問我要用在誰的身上我要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她你兒子準備給他親爹下藥吧”
等蒼瞑沐浴過後就看到天機四仰八叉的帶著一臉傻笑在床中心睡著了。
蒼暝坐到床邊,貪婪的注視著那睡的香甜的少年,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敢如此專注的凝視這孩子的美,否則,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讓慾望取代自制犯下不該犯的錯。
少年的身體很纖瘦,卻不會讓人覺得單薄,那暴露在外的肌膚在夜燈下閃著盈潤的光澤,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蒼瞑的視線飢渴的沿著臉部輪廓而下,流連在長髮掩印下的脖頸上,然後落在那稍稍露出一點的右肩上。伸出手輕輕的撥開外衫,那美麗的花兒在夜色中開的妖嬈而嫵媚,彷彿每一根莖葉都清晰如真,附著在那白嫩的面板上吐出媚惑人心的毒藥。蒼暝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視線似乎被吸引著再也離不開,漸漸淪陷在那妖豔的花海中。他俯下身,那樣虔誠的親吻每一片花瓣,然後緩緩向上,舔過那微微鼓動的脈搏,尖尖的下巴,落在那渴求了千百遍的紅唇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似乎無法控制自己。他看到自己墨紫的發與那片蒼銀糾纏在一起,仿若天成;他嗅到少年那清爽的體味,沁人心脾;他嚐到對方口中的甜美,彷彿瓊漿玉液。
所以,在一瞬間,心便陷落!
所以,他閉上眼,任由自己沉淪!
忽然,一陣尖銳的嘯聲響起,蒼瞑猛的睜眼,抬起身來一臉的戒備。
天機爬起來一臉的不爽,正在心裡痛罵著‘誰壞了老子好事’,眼前忽然景色一轉,自己已在一片竹林裡,蒼暝已不在身邊。
天機一驚:幻術!
章二十五
天機站在石階之上,涼氣從裸著的腳底躥上來,身邊的竹林蔥榮茂盛,深綠的色澤沿著挺直的竹身直直延展上去,磨娑著發出‘沙沙’的輕響,彷彿精靈的細語在耳邊溫柔的迴響。
天機伸出手接住一片飄落下來的竹葉,放進口裡輕輕的咬,一股帶著些微澀苦的清甜之味便在口裡溢了開來。
做的還真像!
天機將嘴裡的葉片取下,一揮手,葉片箭一般飛射出去擊在一棵老竹上,劃出深深的痕跡,大片的竹葉因為這震動紛紛而下,飄飄揚揚落雨一般掩去了天機唇邊的嘲笑。他將手攏在袖裡,踩著腳下冰冷的石階,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前方走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