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所在。江妘笙貼著馬車小心地避開那些分不清敵我的人,皇帝的馬車在前方不遠
就在江妘笙朝著皇帝的馬車艱難地靠近的時候,一個蒙面青衣人也在一步步地靠近皇帝,不同的是他每走一步,必定會有一個人倒下,倒在他的劍下,他就這麼踏著一條條生命走向了皇帝。
慕容皓身邊的禁軍在迅速反應過來後就圍成了一個圈,將慕容皓護在中央,只是,年輕的皇帝還是受了一些皮肉傷。方才山石滾落,人人驚慌,隨行的人員中又有人突然反目拔刀相向,繞是禁軍勇猛,還是讓皇帝受了傷。
青衣人離皇帝越來越近,那些禁軍也看到了他。禁軍的圈子在不斷地縮小,周圍的人在不斷瓦解他們。被堵住的道路那一側傳來人聲,青衣人回頭看了看,又將目光對準皇帝——那裡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皇帝必須快點死。
青衣人看著皇帝,皇帝也看著青衣人。於兩人,這天地都是一靜。
青衣人突然長嘯一聲,提劍發難。禁軍阻擋,雖傷了他幾處,卻也被逼得退了幾步!!!
近了,近了
禁軍已漸漸被青衣人的同夥分解,青衣人又揮劍解決了幾個,終於來到了慕容皓面前。
慕容皓的臉色鐵青,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
慕容皓張口想說什麼,但青衣人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那筆直的劍鋒破風而來——
“笙兒!”
青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擋在慕容皓身前的人,自己的劍鋒正插在她的肩胛處。
那樣堅定的眼神,那樣執著的眼神,那樣無畏的眼神
青衣人呆了一下,又一聲巨響在人們耳邊響起。那是朝廷的人炸開了被堵的山路。青衣人因這一呆,已喪失了最好的機會,他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式,突然吹了一個口哨,折身躍空,幾個起落就在十丈之外了。聽到青衣人的口哨聲,混亂的人群中也突然飛出一群人撤離了戰鬥。眾人驚魂未定,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靖王那是靖王”
幾個起落後,那一襲青衣飄飄在這白茫茫的天地間的不是靖王又是誰!
不會錯的!
那樣精緻邪魅的面容,這世間能有幾人?雖只是驚鴻一瞥,但絕不會錯的!
江妘笙只覺得一陣刺痛,其餘的如驚嚇和害怕都是在看到慕容皓一臉的緊張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的。
是了,方才她衝過去擋住了那一劍,天知道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只是這一刻,江妘笙心裡頓了頓,這一刻想起來自己是絕沒有勇氣去擋那一劍的。
“笙兒”慕容皓抱緊了江妘笙,用手按住她的傷口,卻更加直接地感覺到那些黏稠的液體從指間滴落。
江妘笙抬起頭想要笑一笑,可終究是沒能成功。
“皇上,臣等萬死”那些官員層層疊疊地跪了下去,就好像秋天被風吹地抬不起頭的野草,順貼地伏在地面上。
慕容皓的目光越過那些官員,看向道路一側的大河——方才那些刺客就是從那裡跳了下去。應該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慕容皓突然想笑,但是不能。
“傳太醫。”慕容皓沉著臉把江妘笙抱上自己的馬車,“祭天之事照常進行。”
眾人訝然,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這時候皇上沒有發話處置已經是大幸了——雖然這處置是逃不掉的,但拖得一時便有一時的辦法。做臣下的自然不會多話。隨行的太醫快步跑到了馬車旁,得了準方才去診脈。
江妘笙昏昏沉沉的,在服過湯藥以後就徹底的睡了過去。這其間,慕容皓照舊祭天事宜,除了路上的那一點意外其他都很順利。沒有人提起靖王的事,官員們前所未有的保持了一致。在男人們籌劃著大事的時候,女人卻更加敏感躁動起來。明如月坐在行宮裡愣愣地看著大雪瀰漫。
那一刻,自己怎麼沒有在他身邊呢?
若是自己,是否會去擋那一劍?
這個對自己示好的女人,看來是很愛他的。這以後一定會更加的寵愛吧西北戰事已了
明如月闔目一嘆。她何嘗不知道慕容皓那些日子對她的好是別有緣由,可她不願去想。她愛他,他給的,便是甘之如飴。此刻想來亦無什麼後悔,只是覺得太快了西北的仗再多打些時候就好了
“主子,喝些熱茶暖暖身子吧。”初蓮奉上茶,“昨日真是的,怎會有人行刺,禁軍也不知在做什麼。”
明如月笑了笑沒有接話。
初蓮暗自吐了吐舌頭,並不知明如月心裡已是幾個起落。只當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