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白家根基,想要除掉宸妃,江瑤章不覺得太過好笑了嗎?”
江妘笙抿了抿唇,她知道,慕容瞮說的沒錯。宸妃所代表的是白家的勢力,只要白家不倒,那麼宸妃就不會倒。而宸妃在宮裡則可為白家,為靖王提供更多的保障。
“好,那麼我要怎麼跟王爺聯絡?”
“你直接找絡惜就好。”
絡惜?
江妘笙笑了笑:“可惜蕭瑤章並不想再見到我了。”
提起蕭絡惜慕容瞮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他略想了想才道:“你先回宮去吧,回頭我再安排人去找你。如今宮裡都是宸妃的人,大約你得等些時候。”
江妘笙點了點頭。又看了慕容瞮一眼就轉身離了。
看著江妘笙的背影,慕容瞮突然覺得一陣美好。和她相處,無論是談論什麼,似乎總是開心的,以至於慕容瞮失笑,方才那一場,真的是陰謀算計嗎?
江妘笙回到屋裡,只說身子不適要早早歇息,命妙彤拿了銀子出去打賞眾人。
耳旁的爆竹聲炸不去昱王那低沉的威脅。江妘笙揉著眉心,有些心力交瘁。如今的局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原來的想法太過天真,如今連自己都淪為了棋子,這一局要如何定輸贏?
“宸妃麼”江妘笙嘆了一聲,慕容瞮說得沒錯。仔細想想,明如月雖有恩寵在身,可家世根基無論如何也不能同宸妃比。除掉宸妃遠比除掉明如月難,有昱王相幫,確實會好上許多。只是如今的情形,看來是要順水推舟聯手明如月對付宸妃了。笑,這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閒閒地過了幾日,江妘笙便打算去未央殿看看明如月,剛出門沒多久就瞧見鬱詩嵐一身淡紫色披風立在那裡賞梅。
“江瑤章。”叫得好不親切。
“免了吧,大冷天兒的,你是在賞梅?”江妘笙止了她行禮淡淡地問了一句。鬱詩嵐卻是笑盈盈接了話。
“本是要去拜會瑤章的,走到這兒看見梅花開得極好,一時就看住了。”鬱詩嵐走近了些,“瑤章這是要往哪裡去?”
江妘笙側首看著鬱詩嵐,她是極不明白鬱詩嵐這種人的。八面玲瓏,不累麼。
“隨意走走罷了,在屋子裡悶得久了。”
聽得如此說,鬱詩嵐便看了看跟著的奴才,低聲道:“詩嵐有些話相同瑤章說。”
江妘笙停下步子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才回頭示意讓奴才們走遠。
“鬱容華有何見教?”
“江姐姐”鬱詩嵐轉到江妘笙面前,欲言又止。
“別同我說當日蕭瑤章的事情你不知曉。”江妘笙冷冷地看著鬱詩嵐,當日事出,兩人的關係早已破裂。“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鬱容華,本位還活著。”
“江姐姐那日我也是迫不得已”鬱詩嵐自然知道瞞不過江妘笙,如今確實如江妘笙所言,人算不如天算。
“迫不得已?呵,明貴嬪給了你多少好處?竟逼得你要如此做?”
聽了江妘笙的話,鬱詩嵐愣了愣,直看著江妘笙。
是了,江妘笙自以為鬱詩嵐是明如月的人,而明如月也有理由謀害她,所以自然把這一切認為是明如月所為。哪裡曉得宸妃才是在幕後笑的那個人。
鬱詩嵐心裡迴轉了一二,開口道:“是是詩嵐一時被明貴嬪所迫,還望姐姐明鑑啊,這宮裡,哪裡是由得了我一個容華做的了主的。”既然江妘笙認定了明如月那自己幹嘛還要抖出宸妃?這宮裡的事本就是說不清的,眼下瞞過也就是了,至於往後那時又不知是什麼情形了。說到底,鬱詩嵐也是不願得罪宸妃的。
江妘笙轉頭看著遠處,鬱詩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不是她想看到的。這宮裡的人的嘴臉太多,可是這人一口一個江姐姐,那是一同入宮的情分。如今聽著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其實自蕭絡惜那件事後江妘笙和鬱詩嵐就沒見過面,這宮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想刻意避開一個人也還是容易的。今日鬱詩嵐出現在自己面前必定有所圖,所以江妘笙才支開了人。如今也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畢竟已經了了。沒完的是以後。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麼本位告訴你。此事已了。”江妘笙移開步子就要走,鬱詩嵐突然旋身跪下拉著江妘笙的袖子。江妘笙回頭看去,只見她粉面染淚,悲慼不已。
江妘笙皺了皺眉,看了不遠處的宮人,對鬱詩嵐道:“你我都不是剛進宮的小御女了,何苦這般,我已經說了,此事已了,你還要怎樣?”
“姐姐我我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