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年,必會助皇兄大業!”
皇帝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淚。對身邊侍衛太監以及欽天監司吼道:“滾,都退下!”
寧王微微笑道:“皇兄,不會有事的,我定會滅夏,夏國預言他們深信,百般想法置我於死地,他們這般信,我為何不信。”
皇帝死死抓住寧王的手:“六弟,你又怎知,夏國預言。不是算了王妃擋劫在其中,不可,不可啊。”
寧王道:“我意已決,皇兄。”
皇帝悲道:“六弟,聽我一言,本就是她的命數啊!”
寧王道:“皇兄,沒有命數,我要保得我心愛的女子平安,也要滅夏。”
皇帝呆呆地看著寧王的臉,悲聲喚道:“六弟”
寧王也悲道:“我們大名朝不可像夏國那般作為,這等事,本是男兒來承擔,豈能推女子上前擋著”
皇帝的手顫抖著,聲音也顫抖著:“六弟,不要滅夏,你與醫仙小姐,去桃村歸隱吧。”
“皇兄,我堂堂男子,大名的安國將軍,豈能做這等貪生怕死之舉?皇兄放心,若真是百日內我必死,倒也不是件壞事,按照他們的預言,我必滅夏,那麼,除非我百日不死,否則,百日內夏國必亡”寧王咬牙說道。
“六弟,你好糊塗啊你,你是六王爺啊,是我的六弟啊,是名朝的寧王殿下,安國將軍啊!豈能這般輕率行事!大事要謀定而後動啊六弟,她一女子之身,為你擋災,便是為國效忠啊,我再封林家一等公爵
“皇兄,我不糊塗,我是堂堂男子,我還能站在你面前,是她的功,她不欠我的,更不欠名朝的。皇兄,在西南時你六弟已經死了。”寧王的聲音與表情是難以言說的複雜,讓皇帝一時失神。
六弟在西南時已經死了,死前,是懷著怎樣的來不及實現抱負與夢想的遺憾?
皇帝頓時泣不成聲。
這時他才驚覺,原來寧王死而復生,是那樣不易,並不是當初看到鎮國將軍的書信那般,大驚又大喜,馬上召寧王回京,但寧王不回,也便作罷。對於救了寧王性命的林小姐,他始終並無過多的感激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救他的嫡弟那是應當的。
那時他的身體正在好轉中,慢慢在削弱朝中權臣之勢力,一心想收復西南,想收復夏國,想一統天下,想讓開國祖皇在天看到他的功績。
他悲痛萬分!他這個皇帝當得啊,正應了天家無情之說。對自己六弟之死尚且如此,更勿論對待一個醫仙小姐了。
皇帝愧疚悲傷看著寧王,說不出話來。
“皇兄,在我心中,她同我的性命一般,此話對母后大不孝,卻是實話。”寧王又道。
皇帝悲悽點頭。
“皇兄,放心,我有成算,有千里如風,大小白,還有飛傘,以及我這幾年練出的奇兵我以已死之身滅夏,必能制勝。皇兄天命所歸,必能一統天下。”
皇帝泣道:“六弟,你此話是挖我的心啊。”
寧王頓了頓,剋制住情緒又道:“皇兄何出此言,當初為弟習武之初就立志要助皇兄一統天下,那時皇兄還笑說,讓我快快長大,習得一身功夫,接替鎮國將軍的手,好生助你,到時封我個一品安國大將軍。我倒是安國將軍了,卻是個三品,是十五歲那年討來的。”說到這兒寧王笑了。
皇帝更加心酸,悲泣道:“六弟莫要再說了,莫要再說了”
“皇兄,信我,我有天星護體。”寧王眼睛閃著狠厲。
皇帝泣不成聲,半天才道:“我信。”
“請皇兄護她平安,我擔心母后遷怒”
皇帝泣道:“六弟,我與母后當初私心也是想護你,而你卻要護著她。你這般看重於她,便是她作惡多端,我也要護她一生,況且她還屢立奇功。但滅夏一事,請六弟三思而先行,你有天星護體,或還有轉機。
“皇兄,若你‘可能’只剩百日性命,你最想做什麼?”
皇帝怔住了,良久不語。
“請皇兄成全!但信我,我必將凱旋歸來!”寧王眼中有些淚光隱現。
皇帝沉默良久,終於道:“我明白了六弟,明日我就下旨,禁嚴,以及退婚。好男兒應當如此,我名朝男兒當個個如此,我的六弟必會助我一統天下,如同當年所言!我等你凱旋歸來,再為你與醫仙小姐主婚。”
“謝皇兄,那我去母后那一趟。”
寧王到了太后殿前,並沒打擾太后,只在大門前跪下,磕了一個頭,輕聲道:“母后,恕孩兒不孝。”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