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這般,您是不是氣惱了?”寧王顫聲問道。
太后沉默良久才道:“我豈能氣惱我的軒兒。我的軒兒英姿勃勃、智勇雙全,天下無人能及”
“母后,那醫仙小姐,她,她甚得孩兒心意”
太后聞言悲聲哭道:“我豈能不知,軒兒啊,只要她擋過你的劫後,還有一口氣我都要救她活過來,待她如親女,不管她做何事。絕不生半分氣惱”
寧王嘆了一氣。不再接話。
太后看著寧王的寬闊的背。還有微微弓起的身子,心都快要碎了。
“軒兒,我的軒兒啊。母后求你不要犯擰,這事是命定的啊,我也心疼她,可是,你是我兒啊你是天子嫡弟啊”
寧王抖動著背部,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母后放心,孩兒心有成算。”
太后淚眼看著寧王的背,華貴的錦袍下健壯的背,漂亮的脖頸,烏黑油亮的發。在頭頂結了個密實的髮髻,一根玉簪插在之間。
這是她的兒,她的俊美無比,絕代風華,文武雙全的軒兒。
太后又道:“軒兒,她有天星護體,必不會有事,無解之卦不全是死卦。”
寧王清了清喉嚨,仍是不敢轉身:“孩兒知道母后的心,母后,孩兒也有天星護體。”
太后哭了:“軒兒啊,母后求你了,你這麼年輕,你是要母后心痛至死嗎?”
寧王終於轉過身來,薄毯坐身上滑下到榻上。
寧王面色悲傷,雙目溼紅,跪地道:“請母后放心,孩兒必不會出事,孩兒有天星護體,她與孩兒同一天星,這是名朝奇相!是天佑大名朝!這等奇異天相觀法早已失傳,欽天監司不會觀也屬正常,在天星下卜卦,這些都不能作數。母后,我信夏國的預言,信我能滅夏,信皇兄能一統天下,信我這輔星百年不隕落。”
“軒兒啊”太后抱著寧王的頭,悲哭不已。
“母后,您放心,我有成算。”寧王道。
“母后莫再哭了,請母后放心,若沒有孩兒,將會是哪個能助皇兄一統天下?能信得過的兩個將軍,鎮國將軍、尚將軍年歲已高,銀影、銀夜或者安風安雨那些人,卻又缺少經驗,母后您想想,除了孩兒還能是誰?這樣的奇相不去信,卻信那欽天監司的破烏龜殼子!”寧王又道。
太后忍著淚,哀哀握著寧王的手,不斷的撫著。
“母后只管放寬心,信天佑大名,信祖皇在天庇護,孩兒在您這睡一覺,好多年沒在這榻上睡過了。”
太后嘆息著哽咽道:“好,軒兒好好睡,到了晚膳時,母后再叫你。”
“嗯,母后,放心”寧王說道,又翻身上榻。
太后扯過在榻上的薄毯,又給寧王蓋上。
當星光終於升起,寧王陪著太后用過晚膳,哄著眼睛紅腫的太后道:“母后,放心”
太監來請寧王,太后眼淚汪汪地看著寧王離開的背影,對宮女吩咐:“聽說和順長老回京了,你明日一早前去約見。”
御書房前的小花亭內,寧王道:“只算醫仙小姐的,看看有無法子化解。”
欽天監司應聲後,戰戰兢兢占卜著。
寧王與皇帝安靜地候著,一句話也不說。
欽天監司手中的龜殼晃動著,三枚銅錢的聲音在夜色中嘩嘩作響。心
腹太監聽得心驚肉跳,皇帝與寧王面色凝重。
啪的一聲,龜殼裂了,三枚銅錢其中一枚卡在龜殼一角中,二枚滾落在石桌上。
仍是碎裂的無解之卦!
皇帝動容,身邊的心腹太監驚撥出聲。
欽天監司跪地急道:“臣下無能,臣下無能”
寧王沉默看著裂開的龜殼,輕聲道:“退婚,外加禁嚴醫仙府,直到我滅夏為止!皇兄請下旨,安樂候不必回京謝恩!”
皇帝怒道:“六弟你怎能如此,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寧王不接話,自顧自道:“既是天命。必有定數,當初夏國預言我必滅夏,那在我失了性命之前必要滅夏,明日我便率手下奇兵出發西北。我要在百日內滅夏!”
“六弟!萬萬不可,這是不可能的!”皇帝又急又悲,抓住寧王的手。
寧王的臉在紅燈籠的映耀下紅豔豔的,蓋住了他的溼紅的眼睛,他輕拍著皇帝的手,鄭重道:“皇兄,我從十五歲第一仗時的好勇鬥狠,到現在成了真正威風凜凜的安國將軍,重兵在握,皇兄對我的厚愛與關懷。我從沒忘記。皇兄於我。不僅是兄,也似父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