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生疑,一番細細追查,終會查到自己今天與喬珏曾到過那小花園。會不會派人滅口?自己是早有防備,喬珏卻是一無所知,若是將她牽連進來,有個好歹,豈不是自己的罪過。
她焦急不已,卻是想不出法子如何傳訊給宋硯。
窗外隱隱傳來兩更聲,她咬了咬唇,打定了主意。穿上外衣,叫醒睡在外榻的東籬“東籬。起來,隨我去大哥的院子。”
東籬瞬間恢復清明,也不多問,麻利的套好衣衫,持著一盞燈籠照著,與林知善出了菡萏院。
微風拂過,片片樹冠的陰影輕輕晃動著,好似張牙舞爪的怪獸一般。林知善看了看四周漆黑一團、寂靜無聲的寬大院落,緊了緊外衣。
東籬在前方小心地引路,主僕二人一路無話。腳步匆匆的走向林知義夫婦的碧波居。
前面透著幾盞燈籠的光亮,隱隱有值夜的婆子走過來,林知善緊張的心情放鬆了幾分。
值夜的婆子向上挑了挑燈籠“小姐?”語氣中驚訝難掩。
“原來是羅媽媽!”東籬上前嫻熟地打了聲招呼。
“小姐這麼晚。這是要、、、、、、?”羅媽媽小心地問道。
“我要去大哥院子,羅媽媽自去忙吧,東籬陪著我便是。”林知善淡然的說,腳下不停地向前面走去。
“哎,小姐慢走。小心腳下。”羅媽媽殷勤地答道。帶著幾個值夜的婆子丫頭繼續向前走去。
剛行兩步,忽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掠過,主僕二人不由齊齊打了個冷戰。背後傳來幾聲悶哼聲,有人撲通倒地。
林知善大驚,與東籬轉過身來。剛才值夜的幾名婆子已齊齊倒在地上,掉在地上的燈籠照著她們頸部蜿蜒流下的鮮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剌目。
四個黑衣人成一字排開,陰森森的看著主僕二人,彷彿隨時將把她們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東籬張開雙手擋在林知善面前,張嘴欲叫,一個黑衣人仗著雪亮的劍一劍剌來,林知善拉著東籬向後一倒,雖摔得渾身疼痛。但總算險險躲過。
“來人啦!”東籬與此同時大叫一聲,在漆黑的夜裡剌耳不已。
幾個蒙面黑衣人齊齊挺著閃著寒光的劍撲了過來。林知善絕望地閉上眼睛。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蕩在耳際,身上沒有想象中的痛楚。
林知善顫抖著睫毛睜開眼睛,幾個沒有蒙面的黑衣人已與先到的蒙面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另兩個未蒙面的黑衣人執著寶劍警惕的守在自己與東籬身前。
“小姐莫怕,我們是林府的暗衛。”擋在她身前的黑衣人低低地說。
林知善鎮定了一下,輕輕說了聲“謝謝!”黑衣人驚詫地看了她一眼,眼裡有著不敢置信。林知善又鼓起勇氣向他感激地一笑,黑衣人不由回了她一個略顯僵硬的笑。
一聲輕吒,林知義衣衫顯稍凌亂的撲了出來,關切地看了林知善一眼,向遠處幾個纏鬥不休的黑影撲去。
一聲響亮的哨聲傳來,蒙面黑衣人齊齊變得招式凌厲起來,然後虛晃一招,紛紛越牆而去。
林府的暗衛欲追,被林知義阻止了。
“妹妹沒事吧?”林知義提著劍跑到林知善面前上下打量。
林知善衝他一笑“大哥我沒事,只是剛才被嚇了一跳,多虧了他們。”
“怎麼回事?”身後傳來一聲低喝,林明德匆匆趕了過來。
“不知從哪兒來的幾個毛賊,竟然驚動了父親!”林知義衝林明德說道。
“糟糕,喬姐姐!”林知善的臉忽然一下變得蒼白,焦急地拉著林知義“快,大哥,馬上帶人趕到喬府,喬姐姐有危險!”
林知義皺眉看著她,“快呀,你回來我再給你解釋。”林知善急得直掉眼淚。
林知義轉過身,說了句“跟著我!”如一隻雄鷹騰空而起,幾個暗衛紛紛跟了上去。
林明德看著焦急落淚的林知善,臉色陰沉下來,平日慈愛的眼裡盡是嚴厲“到底怎麼回事?你進來給我說清楚。”
又看向東籬“你先回去,小姐一會我會派人送回菡萏院。”東籬看了林知善一眼,並不動。林知善輕輕點了點頭,東籬行了禮,在林明德帶來的暗衛的護送下,朝菡萏院走去。
林明德徑直帶著林知善朝自己的書房走去,進到書房,小廝端上兩杯熱茶退了下去。
林明德坐在書案後看著臉色蒼白、面帶淚痕的林知善,嚴厲的目光變得有些柔和了,但仍然板著臉說道“看來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