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施主,常人身上並無佛光。不也活得極好?而貧僧只要捨棄一些,便能讓更多的人歡愉起來,這又何樂而不為?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連灩熙能夠理解思遠的話,可還是勸道:“大師,灩熙雖然不知你在做些甚麼,然。卻還是想說。生命只有一次,莫要做鬼的時候追悔莫及。”
捨棄佛光,卻是為了保護一些值得、應該,且必須要保護的東西,思遠並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麼錯。
不過他也知道連灩熙是一片好意,當下只微笑不語。再不提自己的事情。
連灩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尤其是察覺到當初明媚溫暖的佛光此刻柔弱的好似夏季的螢火蟲一般,心下便隱隱生出不安。然而,她與思遠的交際太過淺薄,實在不適合過多的詢問,當下也不提這事情了。
她本來想要告別,然思遠卻是又突然說道:“連施主難道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位張施主?”
“張施主?我為何要在意?”很快想到思遠指的是誰。然這莫名其妙的詢問,實在讓人不知如何解答。“思遠大師還是將心思用在旁的身上吧。有些尷尬。畢竟這牽扯到自己的婚事上。
思遠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位張施主八字極輕,本就不是長壽之人,我今日隱約感覺到有人好似靈魂外洩,且好似並非她本就如此”
這件事情,卻是讓連灩熙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張淑蘭腦後那碗大的傷口。
或許,除了血咒之外,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吧?
還有,那一日張淑蘭拽著張淑慧靈魂的樣子。
這對姐妹倆,莫非並不如傳言中的那般和睦?
連灩便熙有些混亂,之前不在意的細節此刻卻好似一根根的細線,漸漸的纏繞在一起,變的越發難解。
“大師,張淑蘭的事情,我總覺得心中不舒坦。她”
“連施主,逝者已逝,莫要再提這些了。血咒並非萬能之物,說來,也不過是一個媒介。然,就如貧僧剛剛說的那樣,無論開始是何用意,可既然做了,那便必定是有他的原因,最後,也將有他的結果。至於其他,卻並非是你應當在意的。”
思遠的意思連灩熙明白,說起來之所以會想幫忙,也不過是看張淑蘭可憐。
她心中生出憐憫,自然也是願意這樣做的。
然而,此刻她既然已經感到了不對勁,旁的事情,那自然是要越發注意的,必定她也知道,被鬼纏上並非什麼好事,一個不剩,就有可能被鬼帶入萬丈深淵。
連灩熙是個常年與鬼打交道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大師,你的話,我都明白,不過這事情我既然是答應了的,那便必定要做好。不管旁人如何去說,我但求問心無愧。”
“連施主,這些事情與你並無干係,然你若執意糾葛,對你當真是沒什麼好處的。這次事情不同以往,貧僧雖知這話並無用處,但還是要說:莫要做份外之事。”
第一卷 宅院深深 第197回 病
雖然已經回到侯府,可連灩熙的腦海中依舊會想起思遠大師說的話。
不相干的事情莫要多問?
可是,連灩熙的腦海裡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起那些事情,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她心裡感到不安,可也知道思遠的勸說必定是有其道理的,當下只覺得自己好似陷入了兩難的情境,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既然大師都這樣說了,那你就別問了唄。”連澔瞧著她糾結的樣子,好心說道,“這大好的春日時光,你不在外面踏青放風箏,天天在這兒皺眉頭算什麼事情啊,你這樣也太消沉了吧?”
連灩熙透過窗戶沒瞧著屋外明媚的陽光,鼻翼間似乎都能嗅到春天的味道。
是啊,打好的時光呢。
“還有五日,張淑慧就要嫁入寧王府了呢。”雖說一早就打定主意了不要去在意,心裡也確實一遍遍的說要以平常心對待。可是,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又如何能淡定的起來?
“其實你一直是介意的,但是,為什麼不照實說出來?”連澔不解。“你這擺明了是自虐的行為啊!”
自虐?或許有一點吧,只不過,他也不想的。
“你說的是輕鬆,可你也不好生想想,我要如何才能自處?別人也就罷了,未來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對他有什麼要求?”
“說來說去,你還是太膽小了,我若是你,那就將心中所想全部說出,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