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緊緊將她護在懷中,軟劍飛過將人斬殺。
宣隆帝一把甩出訾吟風,雙目猩紅地看向砍向訾槿的刀子,厲聲吼道:“不得傷了她們!朕要活的!朕要活的!”
訾吟風緊緊地盯著眾人中那矮小的身影,心中矛盾萬分。雖是怕人傷了訾槿,但此時沒有任何事比訾槿要離他而去更讓他恐懼。
君凜雙手握成了拳頭,不知是憤怒還是為何,渾身顫抖得厲害。
君赤欲上前,卻被魚落拉住,對其搖了搖頭。
訾槿驚到了極處,看著西樂蒼白的臉,竟然呆在原地:“你你為何”
“隨我回辰國吧。”西樂虛弱地一笑,搖搖欲墜地將訾槿護在身下。
“你為何”
“哪有人像你這般傻,用手擋刀子?你說你要是不跟著本宮,該怎麼辦呢?隨我回辰國吧。”西樂似是無奈地幽幽嘆息一聲。
“何時?何時你才會想起我?”似是絕望的嘆息,又似是無奈的指控。
“槿兒你為何不願來尋我?為何不願來辰國尋我?”嗓音似玉石撞擊般清冷。
風音風音風音納藍風音似是思念,似是悲慟,似是期待,那聲音如玉石碰撞般清冷。
訾槿腦中一片混亂,她怔怔地凝視著西樂的側臉,臉上閃過一絲迷茫。西樂見訾槿依然如此地搖擺不定,悽然地一笑,提起手中的軟劍,欲轉身。
訾槿見到那似曾相識的笑容,心中猛地一痛,想也未想伸手拉住了西樂的衣襟,抬眼便看到西樂左肩處一個寸長的皮肉翻飛傷口:“你若死在此處,可沒有人陪我去辰國了。”
西樂絕色妖嬈的臉煞白煞白,嘴角卻盪漾著層層的喜悅:“抓好,本宮帶你衝出去。”
訾槿搖了搖頭,蹲下身去,解下包袱拿出藥,給西樂上好藥,又撕了身上的衣襬包紮好。西樂臉上露出恍惚的微笑。
訾槿將一個小瓷瓶塞到西樂手中,讓其服下其中的一粒,安撫地對西樂笑了笑:“等我,我去去便回。”
御林軍見西樂一人坐在中間,並無抵抗之意,宣隆帝又下令不可傷害他們,所以無人上前。
許是因宣隆帝的旨意,訾槿隨意地撿了一把劍,竟然衝到了最中間。她站在原地詭異的一笑,將手中的物品丟出了一個。小瓷瓶在地上突然炸開,一陣煙霧飄蕩過來。
“不好!大家快閉氣!”煙霧中有人喊道。
訾槿心中冷笑:閉氣有用的話,還放藥做什麼?這藥可從人的毛髮進入身體的。
在煙霧中奔跑的訾槿,又將藥分六個方向丟出。煙霧過後,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神智清醒,渾身無力,唯西樂一人好好地坐原地。
西樂掃過地上二十四暗衛,恨恨地喊道:“小啞巴!自己人都毒!”話語之中竟透著孩子般的嬌態。
“將你手中的藥給他們吃了。”
訾槿走到了訾吟風身邊,深深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訾吟風與他身邊的宣隆帝。方才訾吟風臉色緋紅,氣息不穩,雖像被人寵愛過,但更像中了藥。
訾槿蹲了下來執起訾吟風的手,按壓中其脈搏良久後,恨恨地甩開了訾吟風的手腕,再不看訾吟風一眼,將頭上的木簪和身上的聚魂玉拿了下來,放到了訾吟風的手裡轉身欲走。
訾吟風悲傷萬分,閉了閉眼無力地道:“槿兒!並非你想的那般並非你想的那般”
“你脈象平穩,並非中藥之症,不是我想的那般?那是哪般?你莫不是想告訴我,你們在療傷吧?”訾槿冷冷地回頭,臉上露出濃濃的諷刺和自嘲。
訾吟風的臉色白了又白,臉上露出慘淡的笑:“你若是真不願原諒我,也不必勉強但這聚魂玉你必須戴著,否則你會魂身不合的算我求你戴上好嗎?”
訾槿側過臉去:“我納藍風音替訾槿將這兩樣東西還於你此生兩不欠。”
訾吟風眼中佈滿絕望,吶吶地低語:“此生兩不欠不欠”
“她沒死她沒死!訾吟風你!居然欺瞞了我這些年!”宣隆帝想掙扎著,急切地想要起身。
訾槿不再看任何一個人朝西樂走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
訾槿低下頭,對上了君凜的那雙鳳眼。
“把心還於本宮,否則本宮不會讓你走的。”
訾槿輕輕地一用力,君凜的手便鬆開了。
君凜掙扎著,再次抓住訾槿的腳腕:“別走,你要什麼本宮都答應你,別走好嗎?”訾槿輕輕地拍開君凜無力的手,“你走吧,就算天涯海角本宮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