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地獄的宮中生活,此時卻也已不虧欠訾槿。
西樂臉色有點蒼白,她狠狠地拉住了訾槿的手道:“我們快走!”
訾槿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微微一笑:是該告別了。
“站住!你還差本宮一個交代,本宮豈能就那麼簡單地放過你?”君凜眼看訾槿同西樂毫無留戀的一同離去,聲音更是冷了三分道。
訾槿將頭轉過來,瞟了君凜一眼:“以前的種種都是你我,在這深宮中的樂趣罷了,我走了你豈不更省心。”多年的恩怨索性就今日一起解決吧,此生再不願見到你們任何人。
君凜鳳目一挑微微道:“你可知這麼多人你都不曾虧欠,卻獨獨地欠了本宮。”
訾槿瞪大雙眼反問道:“我欠了你什麼?”
“你偷走了本宮的心!你讓本宮對你日夜念之。本宮為你不思寢食,你卻沒心沒肺,你把自己的感情都用在那些對你別有用心的人身上,卻不正視本宮的對待你的心。本宮大婚之前對你思念入髓,你卻笑著與他人天涯江湖。你可知本宮的感受,只要你一個眼神,本宮就會被你拉出那冰冷的墳墓,可你卻你卻伸出手將本宮推進墳墓,你可知本宮當時對你有多痛恨?你到底將本宮置於何地?”
訾槿徹底傻住!貌似豬頭太子一直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吧。
四年來,若訾槿稍微高興點,豬頭太子定會想盡辦法讓她痛苦,找藉口揍她更是經常為之之事。但是如今一日日追著要殺你的人,突然轉過身,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句:我愛你!
訾槿能不傻嗎?不光她傻了,所有的人都傻在原地。
西樂眯著雙眼,嘴角勾起妖嬈的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你們不是水火不容嗎?”
訾槿並未看到西樂不妥的神情,大腦仍處於當機之中:“那個那個我我我是男的啊!”
君凜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羞澀:“你還想欺瞞本宮到何時?早在本宮落水那日就知你非男兒身。”
君凜話畢後,一直呆愣原地的君赤猛地一震,抬眸看向訾槿,眼神裡閃過種種情緒。
西樂嘴角的笑容不禁加深,如水蛇一般纏在訾槿身上,哀怨地說道:“枉本宮對你一往情深,你卻一直拿男子的身份欺騙於本宮,你叫本宮情何以堪啊”
訾槿惱怒地回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玩鬧!”
西樂訕訕地笑了笑,眼中的戲謔加深:“你女扮男裝倒是讓誰也看不出你是女的!本宮就說嘛,想本宮我魅力無邊、美貌無比、賢良淑德,你怎麼會對本宮本分也不動心啊。”西樂邊說邊朝訾槿耳邊吹著氣。
訾槿猛地捂住了耳朵,退後了兩步,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潤。
西樂得意地一笑:“你不是說豬頭太子是個二百五兼傻缺嗎?那日本宮都未看出你是個女子,他如何看出?”
當西樂篤定訾槿女子身份之時,不知為何卻是高興過甚。
訾槿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記得得清楚,還走不走!?”
西樂餘光掃了一眼仍在發呆中的宣隆帝,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光芒,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二十四個黑衣人從圍牆外飛了進來,御林軍收到君凜攻擊的手勢立即迎了上去。
一時間,刀劍飛舞。
西樂緊緊地拉住訾槿在人群中躲閃著,眾人卻被御林軍逼得離宮門越來越遠。
西樂看著遠處,低咒了一句,訾槿順著西樂的目光看了一眼,驚在遠處,烏啞啞的一片全是人。
“御林軍的人幾乎全都到了,看完戲就該走了你拉緊本宮的手,躲在後面,只要本宮在一時,誰也別想傷了你!”西樂眸中滿是殺機,她左手緊緊地拉住訾槿,右手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心中暗恨:宣隆帝的不守信,又怪自己給訾吟風說出真相的機會。
卻不知遠處御林軍全是君凜聽聞此事後調派來的。
訾槿動容地看著西樂奮力廝殺的身形,溫熱的鮮血濺了滿身滿臉。訾槿恐慌地縮在西樂的身後,她緊緊地拉住西樂的手。
西樂百忙之中回眸一笑:“怕嗎?”這一笑少了平日的妖嬈,少了平日的囂張跋扈,只是一個最平常的微笑,卻讓訾槿安心無比。
訾槿鼓足勇氣捏了捏西樂的手,輕聲道:“不怕,你不會丟下我的。”
西樂回過頭怔怔地看著訾槿,眸中閃過喜悅、迷茫、恐慌和一絲恨意:“你想起什”
就在兩人對話之時,突然一人快如閃電一般朝訾槿砍來,訾槿慌忙用手抵擋。西樂驚呼一聲,想也未想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