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只是我已經不記得你了。”景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夜非塵,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像是聽到景色的心裡話,夜非塵的身子猛地一震。“不記得了?你為什麼會不記得了?”夜非塵質問著景色,一臉哀傷。
景色的眼淚突然間緩緩地流了下來。
“娘子,你怎麼啦?”察覺到景色的異樣,展玉把景色抱入懷中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景色搖搖頭,淚珠隨著她的動作四處飛散。
或許是夜非塵的悲傷感染了她,或許是前身殘留下的情絲,景色根本不願意看到如此這般悲傷的夜非塵。這樣的夜非塵讓她痛心。
“色色,到爹爹這裡來。”夜非塵怔怔地看著景色,緩緩開口,慢慢地向著景色的方向伸開了手。
景色怔住了,夜非塵伸出的手好像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吸引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子欲向前走去。
“娘子,你不要相公了嗎?”展玉心裡一緊,突然一把抓住景色,仰頭緊張擔心地看著她,眼裡一片痛苦。
景色的身體僵住了,回頭怔怔地看著展玉,再看看不遠處的夜非塵,這一刻她的心裡一片茫然,她到底該何去何從?
“色色,乖,快過來。”夜非塵再一次輕輕地喚著景色,語氣中充滿了溫柔與寵溺。
“娘子,如果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展玉向著景色輕輕地搖搖頭,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一把橫在脖子上。
“喂,你幹什麼?趕快放開。這刀子很危險的。”景色一愣,立刻回過神來,著急地看著展玉。
“除非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展玉一臉決絕,手中的匕首向前遞近,鋒利地刀口劃破了白嫩的肌膚,點點鮮血滴滴落在衣領上,觸目驚心。
“相公,我從來沒說要離開你,你趕緊把匕首放下,我暈血。”景色閉上眼睛一臉緊張地說道。她自小就暈血,她怕再多看一眼,她就會暈過去。
“色色,你別怕,你的暈血症早就治好了。”夜非塵略顯疲憊的聲音傳到景色的耳裡。
景色一怔,夜非塵怎麼知道她有暈血症?這時她突然想到剛剛看到夜非塵吐血的時候,她只感到心一疼,卻沒有因此暈過去。
景色帶著懷疑慢慢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展玉的脖子上,誠如夜非塵所說,她真的沒有噁心,頭暈,心慌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她現代的毛病,難道前身也有暈血的毛病?景色愣住了。
“娘子,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喜歡了,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你了。你可不可以別走?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活了。”展玉一臉痛苦,手中的匕首又進了一分。
“相公,我不走,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景色被展玉的舉動嚇壞了,急忙搖頭一臉焦急地對他說道。
“你真的不走了嗎?”展玉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與脖子上的鮮血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不走,真不走,你現在可以把刀子放下嗎?”景色心驚膽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從展玉的手裡取下匕首,“啪”的一聲扔出去老遠,然後趕緊用手中的錦帕包住展玉的脖子。
“娘子,你真好。”展玉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依偎在景色的懷中,在景色看不見的地方衝著夜非塵嫣然一笑。
夜非塵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他悲傷地看著景色,削瘦的身影微微搖晃。
“夜景色,你這個死丫頭,你趕緊給大爺滾過來。”司北被景色氣得直跳腳,足下一點,身形暴漲,伸手向著景色抓去。
景色被司北的一聲怒吼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抬頭看向司北疾馳而來的紅色身影,眼裡現出一片驚訝,這個司北的武功看似也非賞高的樣子。
“放肆,竟然對夫人無禮。”一旁如意冷喝一聲跳了出來,手一揮,花籃中的花瓣如片片利箭向司北飛去。
司北身影翻飛,身體以怪異的姿勢在花瓣中穿梭,轉眼間來到景色的面前,姿勢不變手依然向景色的衣領伸去。
“司北,讓夜非塵來。”展玉抱著一臉驚訝的景色,輕輕一讓避開了司北的招式,反手一掌向司北揮去。
只聽“轟”的一聲,司北與展玉的雙掌碰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司北的身影向一團紅雲迅速地向後飄去。
“北兒,讓我來。”夜非塵足下輕點,從空中接住司北的身體慢慢地落下來,穩穩地站在地上,輕輕地對他搖搖頭。
“舅舅,你小心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