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來,終於在第二具屍體上摸到一隻火摺子,抖抖擻擻點燃,看到面前猙獰的屍體,一陣噁心,差點將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吐了出來,杜萱娘定了神,全當面前是的屍體是家中放了血的肥豬,將那三尸體從頭到腳搜檢了一遍,最後收穫不少,竟找到兩把匕首,幾隻藥瓶,兩隻火摺子,三袋子金銀珠寶,還有一隻女人的肚兜。
最讓杜萱娘感興趣的是有兩隻藥瓶外形與龐疤頭那隻傷藥瓶一樣,裡面的藥粉顏色與味道也十分接近,其中一瓶上還貼了一張紙,上面劃了一個叉,杜萱娘大喜,憑她一慣的直覺,要用特意劃了叉的紙分開來的絕對不是傷藥,如果把它用在人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呢?
杜萱娘將財物收好放在一邊,那隻特殊的藥瓶與一把的匕首別在腰間,然後將手中的火摺子吹熄,在黑暗中另一把稍大一點的匕首對那三具屍體進行血腥分屍。
杜萱娘將那三隻腦袋想象成三隻大西瓜,將自己想象成英勇摘瓜的拯救全人類的女英雄。
也不知奮戰了多久,那三隻腦袋終於被杜萱娘砍離原來的肢體,扯過一件衣服,將那三個東西一包,杜萱娘再次挖開那木屋地板與地面之間的洞,竭盡全力地爬了出去。
看著那三隻腦袋及那件血汙的衣衫在朦朧的月色下隨著湍急的溪流漂走,杜萱娘祈禱這三隻腦袋,哪怕是半隻被衝到山外的人類面前,然後被那些搜尋她的人知道。
她相信不論是陸掌櫃的人,還是有可能是崔穎派來的官兵都會對這漂來不明人頭的溪流產生一點興趣。
杜萱娘又返身回到沒有上鎖的木屋中,看到那塊壓住地窖出口的木板上放了一快大石頭,還真是小心,杜萱娘藉著月光摸到那瓶傷藥,毫不猶豫地將裡面的藥粉倒進灶前的草木灰中,然後將劃了叉的藥瓶中的粉未倒了些進去,然後使勁抖抖,讓其充分混合,心中默唸,地窖裡的冤鬼啊,看在如今咱們同處一室的份上,千萬保佑那龐疤頭一回來就用上這瓶加了料的傷藥啊,哪怕那劃了叉的藥粉是對傷口毫無用處的麵粉,也可以阻止龐疤頭腿上的傷好得慢一點,多給自己製造一點逃脫的機會。
為免節外生枝,杜萱娘儘量不去動木屋的東西,慢慢退出木屋,然後又鑽回地窖,摸索著將那三具屍體用地窖角落裡的雜物掩蓋起來,倒不是杜萱娘好心,而是擔心龐疤頭髮現屍體殘缺而露出破綻。
剛弄好,就聽到頭頂上傳來腳步聲,龐疤頭滅口回來了,杜萱娘趕緊倒在屍堆上裝睡。
那龐疤頭回來的每一件事果然是確認杜萱娘還在不在地窖中,微弱的燈光下,渾身髒汙得快要看不出人樣的杜萱娘伏在死人的大腿上,生死未知。
龐疤頭冷笑一聲關上地窖門,杜萱娘這樣的女人如讓幾具屍體給嚇死了,那她就不配被李進看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杜萱娘倒地那具無頭屍體上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突聽樓上傳來一陣驚怖的吼叫聲,隨即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杜萱娘猛地打起精神,豎耳傾聽木屋裡的動靜。
頭頂上龐疤頭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困獸,感謝天感謝地,那瓶劃了叉的藥沒有讓她失望,龐疤頭多半已經中招,只是還不清楚這藥給龐疤頭帶來的傷害值有多大,有沒有致命的可能。
杜萱娘坐在黑暗裡提心吊膽地等待著,生與死地考驗就這樣**裸地展現在她面前,偏偏目前的狀況下她是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又一聲慘厲的叫聲傳來,接著又了無聲息,杜萱娘更是一動不敢動,精神高度緊張,稍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崩潰的可能,這個龐疤頭到底死了沒?
這個問題沒有折磨杜萱娘多久,一滴不明的溫熱液體從天而降,恰好落到她臉上,用手指沾沾,放在鼻子前面聞聞,是帶腥氣的鮮血!
龐疤頭的鮮血已經從地板上滲透下來,一個正常人有多少血可以這樣流?杜萱娘心頭一陣狂喜,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龐疤頭此時一定失血過多!
杜萱娘爬上梯子又開始敲木板,敲了很久,無人理會,伸出手去,那液體仍在滴落。
杜萱娘冷靜地思索著,這應該是最後的機會了,那藥已經確定給龐疤頭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龐疤頭本身是用毒的高手,既然會用毒,那麼肯定也會解毒,但不管什麼毒要化解都是需要時間的。
而這段時間卻是杜萱娘能否逃脫的關鍵,沒有什麼事是事前便十拿九穩的,有些時候還是要賭一賭的。
杜萱娘立刻將那堆從死人身上搜出來的財物與藥瓶之類的用死人的衣服結成一個包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