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周家三兄弟立刻雙眼放光,周大開啟那錢箱,裡面只有幾塊散碎銀子,週三則馬上拿起那本帳薄來看,“這帳上怎麼只有二十多兩銀子?他們都開了二十年鋪子了,怎麼可能只有這些銀子?”
“週三伯以為應該有多少?銀子有賺的,肯定也有花的,前幾年周大哥受傷在家養著,也費了不少銀子呢,況且還給玉娥置辦了嫁妝,你再仔細看看,應該有記著支出銀子的地方,隨便找個人算算就清楚了。”杜萱娘覺得這幾人真是無恥貪婪得連要遮掩一下的心思都沒有了。
週三仔細翻了翻前面,怪叫一聲,“真是荒唐,居然一次性花了六百多兩銀子置嫁妝,玉娥,如今你的這些嫁妝可有帶回來?”
周玉娥低頭抹淚,不敢說話,街正只好出言說道:“這孩子也可憐,那朱家人一早便沒安好心,早在朱家時這筆嫁妝便被人偷了,至今沒找回來,而且玉娥與朱家和離之時,連傢俱都沒有要回。”
“被人偷了?這麼大筆錢為何沒有報官?”周大,週六也氣得不行,如今連周玉娥的嫁妝居然也沒想頭了。
“我們也想報官來著,可是我們報官,朱家便不與玉娥和離,所以只好蝕財免災。”杜萱娘淡淡地說道,煞有興致地看著面前幾人的氣急敗壞。
“真是愚蠢到家,既然連嫁妝都沒有了,為何還要與馬上就要做官的姑爺和離?這週五兩口子都是腦子有病的。”周大氣得口不擇言。
陳掌櫃有些生氣,便出言道:“請周家大伯口下積德,死者為大,不管怎樣這也是周掌櫃生前為自己嫡親女兒做出的決定”
“嫁妝就別說了,那這鋪子院子的房契在哪裡?”週三說道。
“既然週三伯說到這裡了,張管事將東西給他們看一下吧。”
張富貴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木盒,取出一張紙,在周家三兄弟面前晃了一下,也不管人看不看得清楚,說道:“這張是周嫂子在周掌櫃出殯的頭兩天寫下的抵押書,言明這鋪子與院子歸我們東家娘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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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長輩(二)
“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街正再次出言道:“確有其事,我們兩個都是見證人,上面也有我們兩人的簽名,周家借了張家二百兩銀子,因無法及時歸還,便用這鋪子和院子作抵!”
“簡直是胡說八道,他們都能一次拿出六百兩銀子嫁女了,怎麼可能還差錢?分明是你們幾個在合起夥來搞鬼!”周大叫道。
“請慎言,若有不服或不明之處,可以去告官,如今的秦縣丞是個清正的,定能為你主持公道。”杜萱娘不鹹不淡地說道,爭吵的事街正與陳掌櫃都不擅長,還是他出面比較好。
“那好,你們說他們借你這二百兩作何用途了?”週三是三個裡面最沉得住氣的。
“這個我如何知道?你們要想知道可以親自到地府去問問周大哥與我嫂子,我記得當時嫂子換了我手中的借條後,是夾在那本帳薄的最後幾頁的,你們自己翻來看看。”
週六忙搶過帳薄一翻,果然找到一張借條,上面有周五的簽章和筆跡,不像有假的樣子。
三兄弟傳看一翻,臉上神色變幻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我五弟辛苦一輩子,難道到最後什麼都沒留下?”周大不敢置信地喃喃說道。
杜萱娘心下暗諷,你們又不是週五哥的後人,他有沒有留下東西與你們有何關係?平時不見這些當兄弟的有半點親情聯絡,人家死了卻來想人家的財產了,難怪週五夫婦多年來難得與這些親戚走動,想必是被這些人算計怕了。
“有的,這裡還有一本賬單,”張富貴及時上前說道,“是這兩場喪禮下來。賒欠各家鋪子裡的東西的單子,如今喪禮已經結束,該給人家結帳了,不知這帳單要交給誰?”
“現在這家當家的是玉娥的弟弟了,張管事將那帳單交給週三伯吧,請他幫著看一下。”杜萱娘笑著說道,有好戲看了。
週三急忙縮回手,“不忙,還是交給玉娥吧,這些日子不都是她在管麼。等過幾天再交給玉坤吧。”
“也罷,張管事,你先說說一共欠了多少銀子?”杜萱娘說道。
“不多。共八十九兩銀子。”
“什麼?怎麼這麼多?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周大又沉不住氣了。
“周家大伯,你怎麼忘了?不是你說的周大哥的喪禮上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