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週五叔和嬸子只留下了三十多兩現銀,其它什麼也沒有,周家人非常生氣。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大致是懷疑玉娥姐自己提前藏起來了。”
“當時,街正等人也在場。便斥了他們無理取鬧,說誰還能預先知道週五叔與嬸子會出事,事先將東西藏起來?那幾人才沒話說了。”
“但是,到了午後,他們又讓玉娥姐與那個過繼弟弟回老家生活。還說要將這鋪子賣了,到鄉下去置田地和院子。玉娥姐當然不願意,但是答應明天送週五叔與嬸子的靈牌回老家。”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他們肯定沒安好心,想著讓小六哥和劉婆子親自陪玉娥姐回老家,爭取快去快回,母親,你覺得我們這樣安排可妥當?”
杜萱娘欣慰地點頭,“你們這回做得很好,看來真不需要母親多操心了,不過,小六你去對玉娥姐說,她父親母親在世時都不常回老家,現在他們的靈牌也不必急著送回去,讓她明日去請街正和陳掌櫃到她家裡,我們有些話要和他們那些老家親戚說,明天你兩個立刻回穆先生那裡去將這兩天的功課補回來,周家的事不用你們兩個再操心了。”
第二日一大早,街正與陳掌櫃便被請去了周家,與周家那幾個伯叔坐到了堂屋裡。
“我說玉娥你到底在磨蹭個啥?我看你到現在連東西都還沒有收拾,不要耽擱得太久,要不然今天趕到老家就太晚了。”周大不耐煩地說道。
“大伯,我昨夜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按規矩三個月後送父母的靈牌回老家比較好,弟弟若不習慣我們家,可先讓他回老家。”周玉娥此時已經消瘦得只剩下一層肉皮了,兩隻大眼睛呆滯無神,平時柔弱的她能在父母雙亡的打擊下,堅持到現在沒有倒下是個奇蹟。
“那怎麼行?玉坤為你父親母親捧了靈,便是五房唯一的兒子了,因此玉坤的吃穿用度,上學的花費,還有將來娶妻生子都要你們五房負責,如今是你這個姐姐當家,玉坤的事就得著落到你身上了。”週三立刻跳起來說道,既然週五兩個沒東西留下,說明銀子之類的都留給周玉娥當嫁妝了,如今周玉娥和離回家,怎麼也得想辦法將她的嫁妝榨出來才行。
“周家三伯說得十分在理!”杜萱娘帶著三個女孩兒,趙小六和張富貴夫婦,一邊進屋一邊病懨懨地說道。
“問街正大人,陳家伯父安。”杜萱娘母女,及趙小六等人先向這二人行禮,其他人則直接略過了。
“你們一家子就別多禮了,快給杜娘子搬椅子!”陳掌櫃忙對劉婆子說道,劉婆子麻利地弄來一把有軟墊的圈椅,讓那三個周家叔伯心中更是不爽。
“那個杜娘子,你把我們叫來這裡,到底又想弄啥么娥子?我們周家的事自有周家人作主,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吧?”周家三兄弟早見識過杜萱孃的厲害,對她有深深的防備心理。
“周家三伯放心。我今天不是來管你們周家的閒事的,我只是想著玉娥痛失雙親,一個人在家無依無靠的,又念著她父母親在世時對我們家呵護備至,玉娥與我家的孩子們也姐弟,姐妹情深,便想將她接到我們家去住幾天,至於玉娥這個剛認的弟弟,只好辛苦他一下,這個家就請他撐起來了。你們沒有意見吧?”
“這個當然,杜娘子要接玉娥去散心,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只不過是讓玉坤當家,沒有帳本和房契這個家怎麼當?”
“這兩樣自然要交給你們,玉娥,你先帶胡姨,小六。還有妹妹們去收拾東西,讓他們先將你的常用的東西帶去我家,回來再和叔伯們商量帳本和房契的事。”
周玉娥溫順地點頭稱是,低頭帶胡氏幾個去了。
這邊杜萱娘與街正,陳掌櫃帶了周家三兄弟去周家庫房裡看那些沒有賣掉的皮貨,原本這裡有週五歷年攢下的好皮子。幸好為了給周玉娥籌備嫁妝,週五忍痛將好皮子全賣了,如今剩下的都是些不好賣的次貨。但也能值個幾十兩銀子。
“陳家大伯,你看這些皮子能賣多少銀子?”
“都是些大路貨,最多五十兩銀子吧。”
周家三兄弟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這半屋子皮貨竟然只值五十兩銀子,可見周玉娥的嫁妝有多豐厚了。
回到堂屋。胡氏對杜萱娘點頭,說明周玉娥的值錢的東西已經被帶離周家。這也是杜萱娘帶周家三兄弟去看皮貨倉庫的目的,如果這幾人看到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估計又是一番風浪。
玉娥將家裡的錢箱放到桌案上,“大伯,三伯,六叔這是鋪子和家中的帳本及剩下的銀子,請你們點收一下,交給玉坤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