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他剛捶打出來的那把沒有開鋒的鋼刀,在他的腳鐐上一陣猛砍,在“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腳鐐中間的鐵鏈竟然被他硬生生在斬斷,那營主與一旁圍觀的營衛臉色十分難看,中間夾雜著許多的後怕,當初他們沒少欺負這個呼兒韓,原來人家不是打不過他們,而是人家根本不屑於與他們一般見識。
苟春花突然對那營主說道:“營主大人,呼兒韓如今已是無罪之身,能否借用大人的鑰匙將他那兩個腳圈開啟?”
營主一愣,忙拿出鑰匙,叫一個營衛親自去給呼兒韓開腳鐐,然後訕笑道:“恭喜呼兒韓先生從此脫離官奴營,從前多有得罪,還望先生見諒!”這傢伙變臉倒是變得極快,生怕呼兒韓對他們來個秋後算帳,那他們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呼兒韓的腳鐐剛一開啟,張義便對三個弟弟使了個眼色,四個人衝上前去便跪到地上大叫“師傅,請受徒兒們一拜!”
杜萱娘滿腦門子黑線,讓他們自已去說服呼兒韓做他們師傅不假,可這也太心急了吧?好歹也等出了這個破地方再拜師啊!
那呼兒韓一愣,竟二話不說,一腳朝張義踹去,張義身子一緊,本能地側身避過,緊挨著張義的顧尚卻轉身撲向右邊的王諫之與孫寶兒,將自已的身體擋在兩個弟弟身前,那個孫寶兒也是潑賴xing子,張嘴便吼道:“住手!小方快來!救命!救命!”
王諫之最膽小,一隻手抱著孫寶兒的肥tui發抖,另一隻手卻不知從什麼地方mo了塊石頭在手上。!。
☆、二一一陸家老太太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杜萱孃的驚呼聲剛出口,呼兒韓那一腳引發的騷動便結束了。。
呼兒韓看了眼將他團團圍住的小方等人冷笑道:“你們這反應也太慢了些,我若真要殺他們,他們幾個的小命早玩完了,不過這幾個小子的反應都不錯,嘿嘿,你們都起來,老子剛才是試探你們的。”
呼兒韓撥開小方几個,得意地來到惱怒的張義面前說道:“你小子不錯,反應神速,且心神很穩,是塊衝鋒陷陣的料!”
又對顧尚三個說道,“你這小子也不錯,反應不慢不說,危急關頭還能想到兄弟們,不過你不適合直接上戰場殺敵,因為你不夠狠,做個領兵之人倒是剛好!這個胖小子也很有意思,雖然膽怯得很,但在緊要關頭能開口喊幾聲救命也是不錯的,唉,想不到那個沒幾兩肉的小子也有一副隱忍xing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用石頭來砸我?”
王諫之趕緊扔掉手中的石頭,後退一步站到孫寶兒的胖屁股後面去了。
四個男孩子傻傻地看著一會兒像殺人狂魔,一會兒卻又像個嘮叨先生的呼兒韓,杜萱娘忙在一旁催促道:“你們幾個還不趕緊重新拜師!”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顧尚,忙拉了兄弟們重新跪到泥地上叩了八個響頭,起來時原本清清爽爽的四人也弄得如官奴營的官奴一樣髒了。
呼兒韓抓起一旁的大鐵捶帶頭走出打鐵棚子,衝杜萱娘說道:“記住,每天二罈好酒,三年為期,屆時你我兩清!”
杜萱娘哪敢不點頭的,不要說三年,便是三個月也是值的,苟春花紅著臉攔住呼兒韓,“先生,你的屋子在哪裡?我去幫你收拾收拾!”
“我的屋子就在那邊的馬棚裡,我的東西便是身上這一條ku子,小娘子想幫我收拾什麼?”呼兒韓粗曠地笑將起來,苟春花的臉上更是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杜萱娘詫異地看著這一幕,這苟春花什麼時候也學會動不動就臉紅了?
呼兒韓的院子離後院最近,竹林中早就開闢出了一塊空地,擺上各種武器,倒也的有點軍營的味道。
杜萱娘打算另外再請一個丫頭去專門照料呼兒韓,卻被苟春花阻止了,“二嫂不必浪費銀錢,如今馮氏她們對家中的活計已經上手,做飯洗衣什麼的根本不用我整天盯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便辛苦一點,呼兒韓先生那裡便交給我照顧吧,哦,今天晚上這個芝麻團子不錯,我多炸了些,現在就給竹林子裡的人送去!”
苟春花提著食盒轉身就走,杜萱娘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忙又叫道:“哎,春花,也給顏先生送些去!”
十月底的時候,陸忠終於將陸老夫人及自已的夫人孩子接到了龍泉驛鎮,那陸老夫人下了馬車竟然不是進兒子的家門,而是直接奔張家肉鋪的後院而來。
剛吃過午飯的孩子們正在自已屋子裡休息,等到未時才到顏放處繼續一天的學習,杜萱娘則指揮著力氣大的秦氏將院子裡那棵搬到空出來的殺豬棚子裡去避寒。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