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仰頭喝盡,男子抬袖擦掉嘴角的酒漬,看著仍舊沉默不語的女子,撓了撓頭,“梨花姐,你不會以為我不回來了吧?”
聽見他地問話。雪梨花猛地抬起頭。輕咬著下唇。猶豫著問了句。“你、還會回來?”
“哈哈然了。”雲緋雨笑道:“我已經把這裡當半個家。事情辦完。當然會回來。”
“真地?”雪梨花雙眼一亮。面上帶著明顯地興奮之情。
“”雲緋雨看著她。面上閃現出愧疚。“對不起。梨花姐。我想你該”
“我明白女子笑笑。“我不會勉強你。不過我們還是家人和朋友。不是嗎?所以歡迎你回這裡。我們地家。”
楞楞地看著女子。看見她臉上真誠坦然地笑容。雲緋雨鄭重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回來!”
“來,幹雪梨花端起酒碗,跟男子的碗碰在一起,看見他仰頭喝酒時,面上閃過一絲堅定,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
次日,杜冷和雲緋雨,還有巫族裡十幾名漢子,於卯時三刻。騎著馬從村裡出發,青年又戴上了假面,因為杜冷說在沒成功改型前。他還不能暴露身份。
“娘。梨花姐,快回去吧看著一直跟在身後的婦人和女子。雲緋雨朝她們溫柔地笑笑,而後揮揮手。立刻策馬跟上前方已有一段距離的隊伍。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人影,雪梨花扶著婦人。“姨,小雨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
杜月娥轉頭看向她,拍拍她的手,笑道:“擔心的是你吧?是不是擔心我們家小雨會看上別的女子,然後不回來?”
面對婦人的打趣,雪梨花苦澀一笑,“姨,小雨有喜歡的人了。”
“啊?”杜月娥楞住,看著女子一臉地落寞,卻不知該如何安慰,畢竟她是個開明的母親,並不想幹涉兒子太多。
二人默默往村裡走著,杜月娥終於憋不住,拉著女子的手開口,“梨花,你跟我講講,是什麼樣的女子,如果是不三不四的,我可不讓她進我們杜家門。”
到底要不要講實話?雪梨花猶豫了半天,過後才說:“小雨沒仔細說,我也不太清楚。”
杜月娥舒了口氣,而後拍拍她的肩膀,“這種連說都說不出口的女子我看不會好到哪,放心,等他回來了我問他,別灰
雪梨花點了點頭,在心中輕嘆一聲,嘆出滿滿的惆悵和無奈。
一路快馬加鞭,用了二十多日,雲緋雨一行人到達了五大城之一的東陽城。
似乎因為魔教的退出,內戰地火焰收熄了不少,一入城內,熱鬧的景象迎面而至,雲緋雨騎在馬背上四處張望,一路的疲憊,也隨著不時傳入耳中地歡聲笑語而漸漸消散。
眾人行到一座叫暖東閣地精緻小樓前停下,杜冷翻身跳下馬,上前拍了拍禁閉的門,“賀四,開門
不多會,只聽見吱呀一聲,一個身材修長,面容白皙地男子半敞著前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將門拉開,“杜爺,您回來啦,今個怎麼這麼早?”
“還早,都快晌午了。”杜冷輕斥,而後朝雲緋雨招招手,“進來吧,這位是這裡的老鴇賀媽媽。”
雲緋雨朝他點點頭,順便打量那人一番,而那人也同時回望著他。
從容貌輪廓可以看出此人年輕時很漂亮,雖然此時也徐娘未老,但眼角和嘴角都已出現了歲月地刻紋,不過那雙斜挑的單鳳眼仍舊媚惑勾人,讓人不敢直視。
雲緋雨移開眼,開始打量樓閣內部。
樓從外面看起來就不大,不過修葺地很是精緻,連上樓的扶手都雕刻著清雅的蘭花,四處都掛著藍的、粉的、黃的輕紗幔帳,層層疊疊給一種霧裡看花,朦朦朧朧的引人無限遐想,原來這就是妓館,後面的三個月自己都要在這裡度過了,雲緋雨在心中嘆息。
賀四突然出聲,“杜爺,這不會就是你來信說的要我訓練的新人吧,身段還可以,可相貌就”
“閉嘴”杜冷瞪他一眼,而後吩咐,“把門關上再說。”
“哦賀四訕訕的前去將門關上,一臉的疑問。
“去休息廳談。”杜冷率先走上樓梯,雲緋雨頓了下,而後跟了上去,賀四喊了嗓子,“你們先去,我叫人準備茶和點心,等會就到。”
當三人聚集到一個幽雅別緻的小房間裡,待茶點上齊,杜冷才開口,“小雨,可以摘下來了。”
雲緋雨點點頭,摸索著從脖頸將臉上的假面撕下,而賀四盯著他看了半天,嘖嘖兩聲,“長的還不錯,不過跟我的四季比起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