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緊緊的抿了唇,倔強的望過去,眼中慢慢的聚集了霧氣,衝了他委屈道:“青石受了你們牽連,我沒生你的氣;我給你時間了,你不收拾他,我也沒生你的氣;我知道你留著他有用,我又沒打算弄死他,就是想自己動手為青石出口氣,有什麼不對?你幹嘛這副樣子,幹嘛這樣嚇人嘛?”
這麼一說,丹丹還真是滿心委屈,不由眼中霧氣更重,瞬間聚成淚珠滾了下來。
江瑾瑜忍住心軟的衝動,目光復雜的盯了她,這心裡,這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她到底是什麼人?他該質問、探究麼?
“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江瑾瑜背轉了身子,不去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語氣依然森冷無比,堂堂的一府太太,竟然帶著一幫男人上青樓,眾目睽睽之下。調笑風流,保媒拉縴,‘飽了眼福,存了體力,點燃了激情,又守住了貞|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行樂需謹慎’,不說那些下作之人的汙言穢語,單她這些話就差點將他氣的吐血,想殺盡堂下所有人。
不用面對他沉寒的臉和他可怕的目光。丹丹立刻有了膽量,她陡然跳了起來。“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江瑾瑜驀的轉身,目光銳利如鋒,丹丹的氣焰頓時俱滅,她咬唇不甘的小聲喏喏道:“再說,這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說什麼?”江瑾瑜簡直被她這話給氣樂了。
丹丹咬唇瞪眼。“你說話不算話,你不長性,你說你的東西都是我的。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全忘光了!”
江瑾瑜啞然,他是說過這話,也自認做到了,府上、鋪子上、莊子上包括福悅樓、福林樓,乾淨、清白的東西都給她了,可這裡是青樓啊,這個小東西不用計較的一清二楚吧?
偷偷聽壁角的麗媽媽等幾位兄弟不由悄悄撇嘴,主上完了,夫綱不振,什麼都送給主母,等等,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