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聽壁角的麗媽媽等幾位兄弟不由悄悄撇嘴,主上完了,夫綱不振,什麼都送給主母,等等,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弟兄其實也已經是主母的私物了?
麗媽媽還好,幾個大男人頓時垮了臉,對其主上深深的怒其不爭。
江瑾瑜自是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嚴重的鄙夷了,沉了臉看向丹丹,“胡鬧,這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骯髒汙穢,豈是你能來的?”
丹丹撇嘴,“骯髒的是你們男人,沒有你們的淫|欲,這種地方自然就不存在,再說,那白花花、金燦燦的真金白銀又不髒”還很可愛,見江瑾瑜瞪她,急忙又加了一句,“我不嫌髒,你也不嫌髒。”否則,你就不會開青樓斂錢了。
江瑾瑜氣的心口疼,發覺不能跟這小東西講道理,一準被她帶溝裡去,伸手將她撈在懷裡,將她按趴在腿上,對著她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雖然他只用了一分力,丹丹“哎呦”一聲就痛的叫起來,跟殺豬似的,“江瑾瑜,你渾蛋,你自己放火,卻不讓我點燈,你夫唱卻不許我婦隨”
門外,抽吸聲,摔倒聲,驚愕聲
“快走”咚咚咚,腳步聲瞬間遠離,俱已溜之大吉。
江瑾瑜面色一黑,發覺自己用錯了方法,立刻將她掰正,用嘴堵住了她大嚷大叫的嘴巴。
一觸及那兩片柔軟、可口的唇瓣,江瑾瑜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什麼氣、怒都拋到九霄之外,只想好好的品嚐她。
事後,他給自己找藉口,不是他夫綱不振,這番懷柔對她,是因為不能殺了聽壁角的弟兄,也不能殺了她,無奈之舉而已,況且,他已經很嚴重很嚴重的對她發了火。
至於效果,貌似不重要。
定安王府裡,九姨娘一早起來,施施然的將自己打扮的華麗招展後,望著鏡中一張風韻嫵媚的容顏,不由的得意挑眉。謝夫人昨日的話讓她心中冷笑,女人這一輩子圖的什麼?榮華富貴,位高權重,知心良人?若是能兼得,自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能得其一,也不枉一番忍辱算計。江儀安雖然人面獸心,荒|淫無度,可這份奢靡富貴的生活卻是實實在在的,若是能這般長長久久的維持下去,人生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當年,如她般一起被派出來的姐妹,早已生死兩茫茫,哪個有她這般鮮麗華貴,就是謝夫人也比不得她的光鮮得意,她可真不想再有什麼波瀾了。可是,謝夫人分明不是這樣的想法,衛國的陪嫁使臣進入大朱的訊息,讓謝夫人開始蠢蠢欲動,她那顆暗沉如枯井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九姨娘深深蹙眉,難道就這般放棄愜意高貴的生活,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訓練營,忍受那種永無止境的豬狗不如的日子和永遠也做不完的任務?
“娘,娘,不好了,王爺出事了?”江夜蓮濃妝豔抹的臉早已驚慌的花容失色,蒼白了臉往九姨娘身後躲去。
“又是怎麼回事?”王爺每日裡若不生出些事,滿腹戾氣和狂躁根本就平復不下來,九姨娘早已見怪不怪。
江夜蓮正要開口,江總管已抹了滿腦門的汗氣喘吁吁的進來,“王爺昨日在醉香樓一時興起,不知怎的,就將府上所有在冊的物件都賞了出去,還”他看向臉色發白的江夜蓮,“還將二小姐壓給了醉香樓,現在醉香樓的人已經上門來取東西、要人了。”
“什麼?”九姨娘猛的站起,簡直以為聽到了天方夜譚,待看到忽然湧進來的浩浩蕩蕩的幾十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她驟然灰白了臉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氣,是驚,是怒,還是絕望,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是了,王爺是什麼人她早就瞭解,色字頭上一把刀,她早就知道他會栽在色字上,果然
“本王願傾盡所有,將我府上的一切心甘情願的贈送給吾愛柳眉兒。”落款:定安王江儀安。
旁邊還有一張將江夜蓮賣身給醉香樓的字條,簽字,畫押,紅豔豔的硃砂掌印,有字有據,還有好幾個證人簽名,九姨娘雙目赤紅,嘴角青紫,“各位,這事妾身做不了主,請容我們王爺回來”
醉香樓的幾個壯漢一陣冷笑,“王爺正玩的興起,回府還不知猴年馬月呢,我們弟兄還等著回去覆命交差,閒雜人等迴避,府裡一個碗片兒也不許夾帶出去,弟兄們,速速清點帶走”
“我看你們誰敢動這屋裡的東西?”九姨娘一聲尖叫,試圖阻止。
公主這個正妻等同虛設,謝夫人志不在此,她早已將自己當府上的無冕之王,眨眼這府上的一切都不再是她的,她比府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受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