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跳,他皺眉看向謝夫人,聲音冷而沉寒,“到底什麼事?”
寒風利劍般的冰冷,澈的人心裡驀的顫慄。
申婆子嚇的立刻住了嘴,煙蘿和瓊枝也不由的向後縮了縮身子,煙蘿卻是比瓊枝又多了幾分底氣,她捧著並不是太明顯的肚子,含情脈脈又委屈幽怨的瞄著江瑾瑜。
江瑾瑜的臉上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謝夫人卻是往前走了一步,坐到江瑾瑜床前,滿目慈愛的看著他,輕嘆一聲道:“怎麼還是這麼喜怒於色,成了親,馬上就當爹了。性子就應該坦然舒緩,娘說的話你怎麼總是不放在心上呢?”
江瑾瑜冷眼看了看她,嗤笑一聲,不知想到什麼索性閉上眼。
他這番態度,除了煙蘿和瓊枝震驚,申婆子和謝夫人卻是感覺再正常不過,自他的乳孃碧草的娘為了他死了以後,他流浪兩年回來。對謝夫人便是這番嫉惡如仇的態度,拿了她當仇人,謝夫人只當他叛逆,只是這麼些年江瑾瑜都是對她冷嘲熱諷,她早已習慣了,他越是這般態度對她,處處與她較著勁,就越說明在他心裡渴望母愛,她反而更安心。
謝夫人搖了搖頭,溫柔寵愛的輕嘆了一聲。抬手就要握住江瑾瑜的手,江瑾瑜彷彿長了第三隻眼。在謝夫人的手要觸到他時,拉過被子蓋了上去。
謝夫人的眼神不著痕跡的閃了閃,她柔聲道:“玉兒,小丹哪裡去了,自你們大婚,我們婆媳就見了一面,說了一句話。娘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喜歡什麼,娘給她做了幾雙繡鞋。也不知她喜不喜歡”
江瑾瑜驀的睜開眼,揚起唇角譏諷道:“太太從不穿外人做的鞋,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去吧!”口氣裡濃濃的厭惡彆扭。
“外人?爺竟然認為夫人是外人!”申婆子再也忍不住,她氣的臉色陰寒,幾乎要跳起來。
江瑾瑜抓起梳妝檯上的一隻描金玉碗用力的砸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是朝著申婆子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