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緩慢而輕柔,待紗布取盡,他傾身將梳妝匣上的藥瓶拿起,輕輕的,百般輕憐的塗抹在丹丹已經敷了藥的傷口處。用指腹溫柔的摩挲了片刻,然後。他俯下頭,灼熱而溫潤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
丹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慄一下。
丹丹的顫慄似打擾了他,他頓了片刻,戀戀不捨的抬起頭,將紗布重新纏好,將她散亂的髮絲攏在耳後,一手託著她的後背,一手託著她的頭,小心翼翼的如同嬰兒般將她放下。又幫她拉好被子。
然後,他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邊,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魔鬼,變態。丹丹恐懼的在心底尖叫,心如冰坨子一般嚇的凝縮成一團。
她醒不過來,在感知加倍敏銳的情況下。被動的承受著一個男人如同被詛咒一般的凝視,這種驚恐在她心裡無限倍的放大,比她身邊站著一個魔鬼還要驚秫上千倍。
丹丹覺得她是被嚇昏了才睡過去的。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丹丹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然後,觸電般的掀了被子跳下床,將捧著金盆進來的婢女嚇了一跳。
果然。果然,看著鏡中一圈一圈纏繞的紗布,不是她之前的手法,比她繞的更貼心更美觀。
脖頸處那個炙熱又驚秫的吻似乎還在,感覺那麼清晰,丹丹被毒蜂蜇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哆嗦,她全身繃緊,狠狠的搓了搓脖頸,揪著胸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受不住了,心底的承受能力已然到了極限,再不離開這裡,她不知道會窒息還是崩潰!
“我能不能見一見秋蘿?”婢女雖然對她敬畏殷勤,卻也負責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丹丹只能在方寸的屋裡自由活動,就像華麗牢籠中的一隻鳥兒。
所以,夏惠一進屋,她就提出了要求。
夏惠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脖頸處微微的一滯,也不問她見秋蘿的目的,直接點頭。
丹丹有些絕望,夏惠對她越是寬鬆,便是越篤定她逃不出巫蠱教,不過是放任她掙扎罷了。
秋蘿對丹丹想見她,表現出了極大的震驚與驚喜,幾乎不能置信。
她一進了丹丹的屋內,再也沒有之前的倨傲輕蔑,無比的謙卑與小心翼翼,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