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男子的誤會,還是真的是不受吸引,李鈺兒自認色、迷心竅,鬼使神差的站起來,拋卻男子的嬌羞,什麼男女大防,什麼不能共處一室的教條世俗,也拋卻了郡守公子的身份,和她越靠越近,不自覺劃過她的唇瓣。
她的唇很冰,如她人一般,卻是綿綿軟軟的,像他小時候吃過的軟糖,帶著甜香,輕輕的碰觸已經讓他心旌搖動,卻又覺得不對,想著退離,不料沉睡的她會伸出手環上了自己,將他帶到她的懷裡。而唇瓣更是狠狠的撞到一起,似乎能嚐到口腔裡的血腥味。
緊緊的閉著眼,手也下意識的阻擋著兩人危險的距離,害怕即將發生的事,等了半餉她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才察覺耳朵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睜開眼,看著她眉尖舒展,嘴角也微微上翹,似乎做了好夢。
視線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房門,此時已經不見男子的身影,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他想讓男子誤會卻不願真讓男子看了去,畢竟他出身官宦人家,為了名節,該遵守的禮教還是得遵守的。
鼻尖女子身上的草藥味越發濃郁,似乎是先前喝了藥的緣故,見再無他人,也著實沉迷她的溫暖,索性趁著她沉睡的時刻,讓他放肆一回,貪婪的吸著屬於女子的味道,直到聽到外面她奶爹爹叫人的聲音,他才拿開女子的手,整理了下凌亂地衣服。餘光掃過她水潤色的唇瓣,臉驀然變得發燙。
摸著自己唇瓣上的餘熱,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眼眸變得幽深如許,他承認他不願再放手。
“李公子?”奶爹爹看到小姐門口的俊雅男子,卻沒見到林翊,有些奇怪。
“流雲已經睡下了,我先回去了。”帶上門,對他道。
“哦,”奶爹爹點點頭,看他從小姐房裡出來,始終有些奇怪,但惦記著林翊的他並未多想什麼。
“對了,剛才林夫郎見流雲睡了,讓我向奶爹爹轉告說戲班有事,現在已經回去了。”離去前,李鈺兒突然道。
☆、誤會再起
林翊神志恍惚的回到戲班,房間裡的一幕時時刻刻的在腦海中出現,悶得心生疼,做事也時常不在狀態。
“哎喲!”針尖刺入指腹,一顆猩紅的血珠溢位,怔怔的看著滿手的針眼,也不知今日是第幾次被刺了。
“我說林弟弟,你再怎麼屬意你的手,也別把它縫到繡布上啊。”陳冬道,也看出來昨日他回來後,神情悽楚,也不知受了什麼打擊。
“對不起。”林翊囁嚅道。
“對不起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得給自個兒的手道歉去。”陳冬道。看著繡架上那血跡點點的繡布,花樣已經模糊,看來等他繡好後可得好好洗乾淨。
林翊埋下頭,理理繡線,拿起針繼續。
陳冬見一屋子裡的人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也沒人注意他們那個角落,於是,挨近了林翊,小聲問道:“你昨日見了江首席,她沒事吧?”似乎戲班裡的人都知道江首席生病的訊息,再說大眾人物,幾天不見瞞也瞞不住。
林翊唔了一聲,想起她,還有以前在一起她的溫柔體貼可能會給別人,又一陣難受。
瞥見他又露出那種悽悽切切的神色,陳冬掂量著問道:“江首席是不是欺負你了?”女人自古多薄倖,可憐我們這些為情而生的男子。
“沒有。”慌亂而簡潔的辯解。
陳冬沒有錯過他眼底的苦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握住他的手,認真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哥哥的話,你就給我說實話,她是不是負了你?”
林翊悽然道:“沒有開始,何來負我之說。”
“什麼沒開始,難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她的?”陳冬沉了臉,指責江流雲的不是,“而且孩子馬上都要出世了,她怎麼也不給你一個名分。”
什麼無情無義,什麼良心被狗吃了,反正沒當她是戲班的頂樑柱,徑自為林翊數落著他的不是。
孩子麼?林翊苦澀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一個寡夫的,這孩子和她沒關係。”是啊,沒有關係,他怎麼能指望著她給自己也給孩子一個名分呢,她那麼優秀,自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誰又那麼痴傻無怨無悔的照顧本就毫無關係的人一輩子。
“什麼寡夫,你就糊弄我是吧?”陳冬唾了一口,“那不過是為了方便的權宜之計,我也接觸過有些男子出來謀生,為了避免麻煩,也有不少給自己安了個寡夫的名兒,可是私底下都吃齋唸佛贖罪,就怕真一語成讖,讓妻主或將來的妻主為此帶來晦氣。”
“再說看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