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助的,盡請開口。”憑她的身份,要找到江流雲其他的家人還是沒問題的。
江流雲笑了笑,感激道:“謝謝,沒什麼事,只是一時傷春感己罷了。”說起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不由得唏噓不已。
李鈺兒坐在一旁沒說話,只是細細的打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確認她的確沒事,才鬆了口氣,說實話,昨日見到那樣失常的江流雲,嚇了一跳,也真是為她擔心,否則也不會央求著表姐幫襯著自己一起來江家。只是奇怪兩人來了這麼久卻沒看到她所謂的夫郎。
幾人坐著又說了些不鹹不淡的話,卓靈希和李鈺兒便離開。
江流雲下午在梨樹下呆坐了兩個時辰,吹了些風,晚上便覺得有些難受,又半夜做起了唐朝的夢,哭醒了披著件單薄的衣服直到凌晨才又睡下,不料第二日竟發起了高燒來。
自己開了兩幅治風寒的藥,又託人給班主請了假。
林翊在洗衣房沒聽到江流雲來戲班,本來準備回江家,下午又被醉茗坊的人叫去幫忙,直到忙到了戌時,待回到洗衣房把剩餘的戲服整理好,已經夜深了。
接連兩日江流雲沒出現在眼前,讓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託人去班主那兒打聽到她生病的訊息,頓時讓他慌了起來,和於洪告了假,便急急忙忙趕去江家。
“奶爹爹,”剛開門見到奶爹爹,林翊眼眶泛紅,急切的問道:“流雲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奶爹爹下意識的看了眼院子裡的人,詫異了會兒,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也沒怎麼在意,“沒什麼事,只是她得了點風寒,現在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你先進來吧。”
“她就是一點小風寒,喝幾幅藥就好了,”奶爹爹唸叨道:“你懷了身孕在戲班待著就好,看她做啥,走了這麼遠,身子也會吃不消。”
林翊道:“不礙事的,她生病了,我不看看也不放心。”
“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你等會兒。”奶爹爹囑咐道,時辰已經中午了,怕餓到他肚子裡小小姐。
林翊沒跟去廚房,直接熟門熟路的來到江流雲的房門前,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愣了神,那名有過一面之緣的郡守公子此時正親暱的貼在她的胸前,十指相握的雙手晃花了他的眼。
此時,他的面紗已經取下,完美的側面染著柔情,轉眼間,他的下巴已經和江流雲的下巴重疊,停在那曾經給於自己溫柔悸動的唇上,而那不容忽視的白皙的臉上醉染丹楓,嬌豔如花,喉嚨似被一隻粗劣的大手扼住,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緊了緊袖下的拳頭,直到指甲嵌入掌心,一絲尖銳的疼痛喚醒了神智,心口似被撕裂一般,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再次鼓起勇氣尋找女子的身影,不曾想她的手已經環上了男子的腰腹。
奶爹爹怎麼沒告訴他那郡守公子來了?而他們親暱的動作並不簡單只是認識而已,江流雲的動作也排除了她如奶爹爹所說吃藥睡了的事實,深吸一口氣,腳步凌亂的也沒勇氣進去要江流雲證實,直接離開了江家。
李鈺兒早在江流雲開門的那一刻就知道外面來人是誰,故意來到江流雲的床前,見床上喝了藥的她也睡得很不安生,那緊緊皺著的眉頭讓他一掃男子的羞澀,擅自做主伸出纖指為她展平,而她卻在自己碰到她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沒有半分掙扎,反而靠著她的胸口,清晰的感受到她節奏鮮明的心跳。
撲通撲通
心也跟著亂了起來,那鼻尖處清淡的梨花香夾雜著些許草藥的味道讓他沉迷,很好聞,很安心,側目看著她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脖頸,薄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長長的睫毛,圓潤的額頭。
你可知道當前日確認那個男人並不和你住在一起時他心裡是多麼的歡喜,或許以前在戲班看到戲臺上的你只是一時的沉迷,而百花山妙墨亭前那直摧肺腑的絕然一舞,讓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她,同時也進駐到了內心深處。
輾轉難眠幾夜,他弄清了他為她悸動的心,聽到翠玉說江家有人去藥鋪抓藥,更是帶著藥材急急的趕了過來,可是,你依舊平淡的似對陌生人,藉口喝藥也不願和自己相處片刻,你可知道那時自己好難受。
為何你寧願對一個寡夫那般溫柔,也吝嗇給於半分的笑意,你那眼底的戒備,內心的堅冰豎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咫尺天涯就是這般麼?
也許只有你睡著的此刻,臉上柔和細膩,帶著暖人的溫度,睫毛微微顫動,沒有冷意。也不知是為了引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