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席雲芝是被揮舞的虎虎生風的棍棒聲吵醒的,透過窗牑一看日頭,心道不妙,相公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床上只她一人在睡,成親第一天,她沒有早起為大家做早飯,沒有前去給相公唯一的爺爺請安,這可如何是好。
驚驚慌慌的穿好了衣服,開啟房門便被刺目的陽光照得眯起了眼,昨日她進門時頭頂蓋頭,因此沒有看到夫家的屋舍,只知道地方不算大,人口不算多,可現下一看,相公家的地方不僅不算大,根本就是很小,一眼望去,便像是一戶農家,白牆黑瓦,四五間房間並在一排,前方是個大院子,院子的一側是一間屋脊上豎著煙囪的廚房。
籬笆牆的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倒是有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墩子,石墩子旁兩名青年正揮舞著棍棒,赫赫生風,掀起滿地黃土,塵沙漫天。
見到席雲芝走出房間,兩名青年便停下了動作,個頭比較高的那個,黑黑瘦瘦的,盯著她直笑,個頭比較矮的那個,白白淨淨的,蹦跳著往她走過來,一聽聲音便知曉,這個是昨日去席府迎她的那個青年人。
“夫人你醒啦,怎麼不多睡會兒?”
席雲芝頭一次被人喚作‘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便靦腆一笑,只聽那活潑青年又道:
“夫人,我叫趙逸,那個正傻笑的叫韓峰,我們是公子的貼身護衛,有事兒您隨意指使我們就好,隨叫隨到,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保證不含糊。”
“啊,好,先多謝了。”席雲芝多少有些窘迫,調整好後,便對趙逸和韓峰點了點頭,帶著羞怯之態,往廚房走去。
趙逸看著席雲芝離開的背影,踱步到韓峰身旁,一邊摸下巴一邊嘀咕道:
“夫人對咱是不是太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一家和樂融融的,希望不要寫殘!哈哈。
ps:這個夫君開頭看著有點渣,但是不會太久,等他愛上女主後就會很忠犬了。。。壓一箱黃瓜保證!
☆、好吃一家人
席雲芝慌張的鑽入廚房,內裡黑乎乎的,入門處有一張八仙桌,旁邊就是灶臺,燒火的柴火挺多,堆了南面一塊地,牆壁上掛著的都是山貨和風乾的獵物,山雞,野鴨,排排掛,蘑菇,野菜,串串連
夫家這是要靠山吃山的節奏嗎?
壓下心頭疑問,席雲芝也顧不上去管別的,她現在立刻要做的是燒水奉茶,夫君雖無父母,但上頭還有一位太爺,她應該一早起來,給夫君和爺爺做早飯,恪守新婦之道的。
如今時間晚了,便也來不及做太多複雜的東西,席雲芝便打算水燒開了,給太爺泡一壺茶去,正燒火之際,門外走進來一位老者,席雲芝認得他的長相,便是昨日去席府迎她的那一位,趕忙從灶臺後頭走出,老者見她在燒火,趕忙湊上來接過她手中的柴火,說道:
“哎喲夫人,您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兒呢,放著我來吧。”
席雲芝見他不像作態,便羞怯的笑著說:“老人家,我起來晚了,不知相公和老太爺可有生氣,我這便去奉茶。”
老者捻鬚一笑:“夫人,老朽姓堰,他們都喚我做堰伯,老太爺知道您這些天累了,便叫我來煮些早飯給您送去,可沒生您的氣,至於少爺他慣來起早,許是在山林裡轉悠著,夫人不必擔心。”
席雲芝趕忙點頭說道:
“不不,早飯我來煮就好。”說著便要去搶堰伯手中的樹柴,卻被他靈巧的閃了過去,只見堰伯動作迅速的坐到了灶臺後去燒火,席雲芝見狀也不好閒著,便就去揭開鍋蓋看看水燒的如何了。
堰伯在灶臺後偷偷的觀察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半磕下眼皮,狀似無意般與席雲芝嘮起了家常。
“夫人是席家的嫡長女?親家老爺可是叫席徵?”
席雲芝驟然聽到父親的名字,手上動作頓了頓,這才點頭:“是,堰伯如何知道我父親的名字?”
堰伯躲在鍋堂後,看不見他的臉,但笑呵呵的聲音卻傳了出來:“哦,席老爺趕考那年,正巧在我府上躲雨,問他是哪裡人士,他便說是洛陽席家,這才認識的。”
“”
聽了堰伯和父親的際遇,席雲芝不知該如何作答,父親趕考那是近十年前的事了,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壯志待酬,一心想要考個狀元公回來光耀門楣,只可惜造化弄人,變成如今光景。
想來堰伯也聽說了父親後來的遭遇,便也不再對此多問,反而將如今步家的情況告知了些給席雲芝聽,原來夫家姓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