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在紅綢的帶領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只完成了一些簡單的禮儀後,就被送入了洞房。
沒有想象中三姑六婆的聒噪,沒有鄰里鄉親的喧鬧,就連房外杯盞交錯的聲音都很稀零,這也許是她所見過,所能想象的最冷清的一場婚禮了。
席雲芝又飢又渴等了好長時間,終於撐不住昏昏欲睡,天人交戰之際,頭上的蓋頭被猛地掀開,燭光刺入雙眸,叫席雲芝為之一震,慌忙張開雙眼抬首望去,逆光中,她的夫婿宛若大山般屹立在她面前,容貌若神祗般出色,舉手投足皆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這種貴氣應翱翔於天,應凌駕世人,這樣出色的他不該被困在這種地方,與她這樣平凡的女人成親。
席雲芝感覺有些眩暈,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坐在床沿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這只是夢境,夢醒之後,她又將面對那慘淡無華的現實。
步覃雖面無表情,卻也看出了席雲芝眼中的驚豔,冷硬的目光在她平凡無奇的臉上掃過兩眼便不再有興趣,轉過一邊,將床頭櫃上擺放的酒壺拿起,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席雲芝面前,冷聲說道:
“喝了,睡吧。”
席雲芝自小看慣了臉色,怎會看不出她的夫婿神情語氣中的不耐,趕忙收回了失態的目光,接過合歡酒,謹慎的握在手中。
步覃沒心情跟她花前月下說情話,飛快的在她手中杯沿上碰了一下,便就喝下,而後不等席雲芝動作,便將酒杯拋在一旁的瓷盤上,跛著腳轉身走到屏風後去換喜服。
席雲芝難掩心頭失落,可也明白自己的姿色確實無甚亮點,也難怪夫婿會對她這般失望,將合歡酒喝下了肚,只覺得臉上和肚中都是一陣火辣辣的,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感到了不忿,如果她再漂亮一些,也許她的夫君就會多看她兩眼吧。
將喝掉的酒杯也放入瓷盤,又順手將夫君的杯子扶好整齊的放在一旁,這才起身走到屏風後,步覃正在解喜服下顎處的扣子,席雲芝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接過了手,替他解開,步覃原本想躲開,卻在碰到她那雙依舊冰涼的雙手時稍稍猶豫了一下。
那雙手不像是一般大家閨秀的手,蒼白纖細,指節分明,食指指腹上有兩條很明顯的口子,應是傷的時間不長,再看她的臉,至多用秀氣兩個字來形容,薄薄的胭脂下,嘴角帶著些微青紫,就這樣的姿色,從前在他將軍府中,別說是當家主母了,就連燒火丫頭都輪不到她。
思及此,步覃不免心中更為不快。
席雲芝替夫君除下了外衫,只覺得夫君那雙黑玉般的眸子盯著自己便足以令她忘記所有矜持,她已過二八年華,對夫妻之事多少有些耳聞,便也不再扭捏,低下頭,便將自己身上的喜服亦脫了下來,只著中衣站在那裡。
“相公,休息去吧。”
步覃看著眼前這個可以用瘦弱來形容的女子,寬大的白色中衣之下,甚至看不出任何起伏,她就像個未完全發育的孩子,乾淨的叫人很難對她產生慾望。
席雲芝的一顆心已經緊張的快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她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自家相公的衣袖,將之拉出了屏風。
能夠做到這一步,席雲芝已然是紅霞滿面,再也不敢看身旁的男人一眼,生怕從他好看的黑眸中看到對她主動的鄙夷。
正為難之際,席雲芝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不知怎的竟往床鋪上倒去,還來不及驚呼,身上便被一道黑影覆上,嫻熟的手法將她制服在下不得動彈,席雲芝瞪著一雙大眼盯著在她上方目色幽深的男子,臉上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相公,讓妾身服侍”
一個‘你’字還未出口,席雲芝便被翻過身去,衣服自後背滑落,一舉挺進。
原本興致缺缺,可在看到那潔白如玉的後背與盈盈一握的腰身時,饒是步覃自制力再好,也敵不過男人本能的喧囂,盡他所能的攻城略地。
席雲芝被壓在身下痛的驚撥出聲,卻未能令步覃停下動作,他像是宣洩著什麼似的,步覃發出了猛烈攻勢,席雲芝不堪重擊,想回頭叫他輕些,卻被他壓著腦袋,不許她回頭,她只好一邊承受著,一邊緊緊揪住被褥,發出嚶嚀。
步覃兀自爽快了好一陣子才肯鬆了鉗制,讓自己出來,倒在一旁喘息,席雲芝早已渾身無力,步覃雖然釋放,但大手卻未從她的後腦處移開,一旦感覺席雲芝想要回頭,他便施力壓制,這樣兩回之後,席雲芝便知曉了,相公是不願意看見她的臉,便也不再強求,乾脆裹上被子整個人轉過身去,縮成一團,不再與他有所交集,帶著淚痕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