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湊近一看:“統領,是顧統領。”
被酷刑伺候過的顧然是御林軍和城防營的大統領,李鶴的頂頭上司,所以,儘管他給折磨的滿臉血汙,但李鶴還是能夠很快認出他來。
顧然微微睜開正在閉目養神的眼睛,看見周圍滿是火光,自己則被搭在兩名士兵的肩膀之上,火光耀眼讓他睜不開眼睛,虛弱的問道: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他絕不會相信,這些人是來救他的。
李鶴如實回答:“皇上命我們前來將步將軍獨子抓入宮去,沒想到會救出大人,大人怎會被困在將軍府的密室之中,還被人施以酷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然將口中的血水吐出來一口,讓自己站直了身子,聽說皇帝對步家動手,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
“步夫人呢?她在哪裡?”
李鶴不解的回道:“這個下官聽說,步夫人午前便被傳入宮了。”
顧然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大叫一聲:“不好。”便就衝了出去。
步覃被步遲困在刑部大堂,步覃對他做最後攤牌:
“叔父,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娶琴哥兒的,就算不是為了雲芝,我也不會娶她。就算你用兵權威脅我,我還是那個答案,不會娶。”
步遲坐在大堂之上喝茶,看著頑固不化的侄子,突然覺得自己說了這麼多全都白費。
“覃兒,我知你喜愛雲芝,但男兒志在四方,豈可迷失溫柔鄉中,用一紙婚約,換二十萬的兵權,怎麼算你都不虧吧,更何況,我給琴哥兒求的只是側夫人之位,並未要求你將雲芝休棄,你仍舊這般堅持,實在沒有道理。”
步遲對這個侄子很是喜愛,所以才會耐著性子跟他說這些,若是換做旁人,他早上去教訓一頓,強勢安排一切了。
步覃轉身看著堂外,堅定的說:“不管是正夫人,還是側夫人,我都不會負了我心愛的女人。更何況,這裡面還牽涉到了兵權,我更加不願以此為籌碼,叔父你就死了這條心。若再不讓我離開,我便要強闖了。”
步遲從大堂後走出,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了,皇上開始就說,要將席雲芝和小安傳入宮中,逼你答應,被我壓了下來,如今我勸不動你,那麼,只好試一試皇上的法子了。”
步覃臉色驟變:“誰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試試。”
步遲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他們估計已經被抓入宮了,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步覃雙目中透出一股殺氣,一拳打在刑部大堂中的圓形石柱上,柱子沿著他拳印的一角開始崩裂,步覃冷哼,飛也似的竄出了大堂,叫上一直守在堂外的趙逸和韓峰,三人便迅疾如電飛身上了屋簷。
刑部大堂之中發出一聲巨響,轟隆一聲,屋簷一角轟然倒塌,掀起滿院塵土。
步遲快一步也竄出了大堂,看著轟然倒塌的狼藉,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吶吶自言自語道:
“這小子的功力,又增加了。”
就著勁力,就算是他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做到,不得不說,這小子確實是個奇才
步覃回到將軍府一看,府中各人正在收拾殘局,院子裡一片狼藉,滿是熄滅的火把,隨手抓了一個人問道:
“夫人和小少爺呢?”
被問的是個外院僕役,平日裡難得見什麼大場面,今日見了早就被嚇懵了,不住搖頭:
“不,不,小人不知道?”
步覃一聲怒嘯,將人舉過頭頂摔了出去,步承宗拿著尚方寶劍從後院竄了出來,步覃見到他,趕緊迎了過去。
“爺爺,雲芝呢?他們孃兒倆去哪兒了?”
步承宗臨危不亂,讓步覃冷靜些:“雲芝午前便被傳入了宮,宮裡派了一直跟隨你的小廝來府,說是你被關入了大牢,雲芝心急,就跟著進了宮面聖,替你求情去了。”
“”
步覃看著步承宗,良久才想起來要有些反應,緊捏著拳頭湊到口間輕咬,想起還有個兒子,遂問道:
“小安呢?小安也被抓進宮了?”
步承宗搖頭:“沒有,李鶴他們帶人來搜了好幾遍,都沒找到小安。”
“那小安人呢?總不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步承宗見步覃心急如焚,便將他拉到了一邊,在他耳旁輕聲道:
“除了小安,劉媽,如意如月全都不見了。在雲芝被傳入宮之後,府裡就沒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