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像是終於把獵物咬到嘴裡的滿足感躍然其上,抬手就要去觸碰席雲芝的臉頰。
“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怎麼樣都想嚐嚐你的味道。”
席雲芝不住後退,蕭絡步步緊逼,他探手,席雲芝便閃躲,兩人在花園中追趕了好一會兒,席雲芝才不及蕭絡身手,被他抓住了裙襬,絆倒在地,蕭絡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毫不客氣的就壓了上去。
席雲芝驚呼,雙手護住自己衣領的同時,還要騰出手去敲打蕭絡作惡的手:
“啊——你走開。我的有婦之夫,我的夫君是步覃——”
“步覃又怎麼樣?不也是朕的臣子,朕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只能死!朕的賜婚他可以不要,南寧二十萬軍主帥的位置他也不要,正好遂了朕的意,讓步遲惱了他,讓他們兩個鬥去,朕就只需坐收漁翁之利。”
蕭絡將席雲芝的手腕壓在頭頂,一把扯開了她的外衣,席雲芝的尖叫聲響徹宮殿。
“啊——”
☆、第90章 最後時刻
“皇后駕到——”
就在席雲芝的一聲尖叫之後;宮殿外傳來了太監高聲的吟唱。
甄氏穿著明黃鳳袍,神情冷凝;讓宮人全都在殿外等候,她獨自一人走入了殿;正巧看到花壇中正上演的那一幕強、暴戲碼;當即斂眉怒道:
“蕭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甄氏說完之後;便就趕忙跑了過去;將蕭絡從席雲芝身上拉開,將驚魂未定的席雲芝從花園中拉起。
蕭絡被她推得往後倒退了幾步;酒醒了大半,見是她,原本想發怒的神情才稍微斂了斂;訕訕的摸著鼻頭說道:
“你來幹什麼?”
甄氏將席雲芝護在身後,讓她整理衣衫,對蕭絡冷笑道:
“我來幹什麼?我若不來,真要問問你想幹什麼。蕭絡你太忘恩負義了,如果不是她,你我如今還在那個腌臢粗魯的世界中苟延殘喘,如果不是她,你我這輩子都別想回到京城,你現在對她起了齷齪之心,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嗎?”
蕭絡被她說的面紅耳赤,藉著酒氣與她對峙:“我遭報應,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宮裡乾的那些勾當,你逼死那些女人,不也是怕她們威脅你的後位嗎?我由著你去做,我不管你,如今你憑什麼要管我?”
甄氏周身散出從未顯露的狠勁:
“我逼死那些女人,是我應該要做的,就好像你身為皇帝,有權利擴充後宮,那我身為皇后,就有權利給你清理後宮,我只是盡了我的本分。”
蕭絡冷著臉看著甄氏,只覺得這個女人再沒有了從前的退縮,是什麼給了她這種底氣,要知道,他才是皇帝啊。
“好,那朕就廢了你的本分,讓你在冷宮裡過一輩子吧。”
甄氏也毫不示弱:“好,那你可別後悔。我敢做那些事,就不怕你廢我,咱們走著瞧,看是被你廢了的我悽慘,還是你弒父篡位的事傳出去之後,被趕下帝位的你悽慘。我倒要看看!”
“”
蕭絡與甄氏站在繁花似錦的花園中對峙,良久之後,蕭絡才憤然轉身,走出了宮殿,留下一句話:
“皇后駕前失儀,軟禁在此,不得朕命,不許出門一步。”
說完之後,宮殿的拱門便被宮人關了起來,靜謐一片。
將軍府中滿是火把,城防總兵李鶴帶著五百城防營的兵士闖入了將軍府,奉命來抓人,步承宗有先帝御賜上方寶劍,李鶴自知動他不得,何況他只是奉命來抓步將軍的獨子,並沒有接到指令要將步老將軍一同抓回去。
步承宗護著一頭霧水的席徵坐在後院,院外圍滿了士兵,卻無一人敢與步承宗的尚方寶劍對上,一直躊躇不前。
“大人,都找遍了,裡裡外外都沒找到步將軍的獨子。”
李鶴大怒:“一個三歲孩童能去什麼地方,再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搜出來。”
士兵們又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李鶴命人將將軍府的人全都壓到身前,一個個問了過來,都說從今日下午起就沒有看見小少爺在院子裡出現過。
李鶴正一籌莫展,突然最北面傳來一聲驚呼:
“大人,這裡有間密室。”
李鶴聞聲趕去,在假山石的後面有一個機關,士兵們偶然間發現,開啟機關之後,露出內裡綿延而下的石階,李鶴怕有詐,便讓一對先鋒士兵下去探路,不一會兒,士兵們便抬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