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相似的人。蘆花不知道沈淑看見的是誰,能讓沈淑如此確定的來指認自己,可是她心裡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轉念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大家都快遺忘了,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偶爾想起的人。
戲虹樓,花魁,會不會是她?
沈淑一開始還得意的認為自己指認了一個假裝良家姑娘的風塵女子,漸漸的她發現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兩人除了開始那一瞬間的震驚之外,這兩人的表情都太淡定了,而且看兩人的模樣,似乎都陷入了出神的地步。這讓她忐忑不安,莫非真的是自己認錯了?
“嚴哥哥”沈淑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嚴喻培的袖子,試圖拉回對方的思緒。
對於沈淑這個人,嚴喻培雖不喜,卻也不討厭。若不是沈大人有那方面的意思,沈淑倒也是個可愛的小妹妹。此時看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我和她認識了六年,她是春滿樓的東家,就是卜橫路上準備開業的那家酒樓。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個長的和她有些相似的人。”
她認錯了?怎麼可能呢?明明一模一樣啊!沈淑忍不住往後退了小半步,怎麼辦?她錯怪人了!嚴哥哥會不會更加討厭自己?
“我真的認錯了?”沈淑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對她解釋一遍已經是嚴喻培難得的耐心了,“是與不是,和你也沒有關係,只要我知道她是什麼人便可以了。”
沈淑瞬間眼眶紅紅的,嘴角扁了扁,她覺得自己今天丟死人了!剛想轉身跑開,就看見蘆花站起,她鼓起一絲勇氣,“胡姑娘,對不起。”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蘆花看出這姑娘是倍受打擊了,連忙在她轉身的時候拉住,誰知沈淑力道太大,她又還是個病秧子,被帶著往前踉蹌了幾步。嚴喻培覺得自己心臟都緊了一下,疾步上前扶住她。
“沈小姐,你等等。”蘆花感激地看了嚴喻培一眼,站穩朝沈淑大聲叫道。
沈淑背對著他們停住腳步,蘆花問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見到那位花魁的?你看清楚她了嗎?”
好半響,沈淑才悶聲道:“那次我鬧著我大哥帶我去戲虹樓玩,去了之後作陪的便是那位如畫。”
蘆花急切地追問道:“這麼說你看的很清楚咯?那這個如畫的右眼眼角上有沒有一顆痣?額,或者是她的左手小拇指那裡有沒有疤痕?”聽到這裡嚴喻培便知道蘆花為何拉住沈淑了。
沈淑原本是背對他們的,聽見蘆花的話她忽然轉身,疑惑道:“你嚴哥哥說我看到的不是你,你怎麼會知道?莫非你見過?”
老天!不會是真的讓她猜對了吧?蘆花頓時頭疼不已,說道:“一顆痣一個疤痕,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去注意到。何況你是四年前見過的,你如何記得?”看到沈淑泫然欲泣的模樣,蘆花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覺得你見到的那位很像我的人,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向你確認一下。”
沈淑一愣,心裡恍然大悟,同時也懊惱自己怎麼把這麼明顯的兩處給忘記了!她低著頭內疚道:“是我錯了,一心就想著你們身高年齡長相差不多,卻忘了這個。你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我之所以記得還是因為那位花魁很特別的打扮。”
嚴喻培一看這兩人是準備長談了,使眼色讓人端來凳子,他牽著蘆花往回走把她往躺椅上一按,“你還生著病,大家坐著說吧。”說完自己在開始的椅子上坐下,“沈小姐,也坐吧。”
沈淑彆彆扭扭地坐下,緩緩說道:“我大哥很喜歡那位花魁,我是陪酒的時候看見她手上的疤痕的,其實那疤痕也沒有多大,但是她很特別,她左手的小拇指帶著一個很小巧的指環,那指環是手工編織的,有些像是小小的同心結,花式正好繞著她的疤痕。當時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同心結,就問了一句,這才知道是她特意弄出來裝飾她手上疤痕的。”
蘆花蹙眉,這還挺也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便讓沈淑接著說。
“我剛剛說了那花魁叫如畫,這名字其實是因為她臉色的妝容而來的。就像你說的,她右眼有一顆痣,她像遮掩她手上的疤痕一樣,她用一種很奇特的方式裝飾了她臉上唯一的缺陷。從她的右眼到臉龐都用硃筆畫了一副豔麗的花,這幅畫讓她整個人如同畫卷裡走出來的一樣,嬌媚動人。”沈淑說完,低頭道:“我竟然把這麼兩處給忘記了,實在是你們太過相似的緣故。”
嚴喻培道:“外人自知如畫因臉上畫而得名,傳言她生的極美,卻不知這只是她的一種手段。”
蘆花側頭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