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見面,可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他肯定會吃我的醋。”他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我乾乾一笑,有點懷疑這幅痞樣的他是怎麼混到小老大這個位子的?
與他東扯了兩句,我直接問道:“雲深惹上什麼事情了?”
“猜到你找我,是因為放心不下他。”胡塗沒打算賣關子,“你相信雲深好了,這樣的事情還難不到他。”
“這樣的事情?”我奇怪他怎麼淡定。
“一件小Case,你相信雲深搞的定啦!”胡塗擺出OK的手勢。
“他去了公安局了,小事情?香港的警察怎麼會跑來找他?人命都是小事情,在你們眼中,那什麼是大事?”我心中一顫。
“人命?什麼人命?”胡塗疑笑問:“警察找雲深,那是因為他那時候在澳門為我辦事,他們想諮詢賭場娛樂業的稅務問題。至於你所知道的命案,這麼告訴你吧,那是因為別的幫派起了內訌,髒水不小心濺到雲深身上。小思思,雲深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他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型。嫌血髒的他,命案怎麼會與他有關聯?”
胡塗的話讓我稍微放心了一點,我不由問道:“那個死的是什麼人?”
“你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黑幫裡的爭鬥,不是一兩句就說得清楚的,雲深比我親兄弟還親呢,幫我了這麼多,我肯定會幫你看好他的。”胡塗屌絲笑道。
“你說跟雲深沒關係,告訴我也就可以了。”我倔強道,不想胡塗別開話題。
“唉!”胡塗嘆道:“告訴你也無妨,死的是一位臥底警察,這人也倒黴,好好的當什麼臥底,被毒販老大查出來吧,他的下場”胡塗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聽得一驚,“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講電影,或者TVB警匪電視劇的劇情?
“你可以選擇不信。”
胡塗望了我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洪門生意五花八門,主打第三產業,雖然有迪廳酒吧消費場所,毒品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還是不會去碰的,玩毒品等同自掘墳墓,老子最討厭毒品,雲深最討厭危險的東西,幫派要是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它也不可能壯大得起來。”
毒品,我聽起來並不陌生,在這個看似浮華暗地腐敗的圈子中,什麼沒聽過?
開“一間清吧”的發小老三原來染上過大麻,後被他老爹發現,差點沒把他給打死,直接送到拘留所強制戒毒,用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稍微變回點人樣。
雲深口中的“骯髒”成為我的心病,查還是不查?
依雲深的作風,為不讓我擔心,再苦再累也自己嚥下,竟然沒有什麼能為他做的嗎?
忽然發現,我與雲深認識這麼多年,竟對他一無所知。
如果我的無知是雲深的期望,我該維持現狀嗎?
矛盾啊!
查,與不查,選擇綜合症,我陷入深深的糾結。
一番思想掙扎後,決定交給時間。
如果雲深在一個月內沒有解決這件事情,那我就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當一個聰明的女友,不說能怎麼樣吧,至少要做到與他同舟共濟,風雨與共。
他若解決了,我便如他所願,本本分分地充當他的“白痴”女友。
事情想通後,發生了一件讓我驚訝的事,繪畫課程結束後,同學們邀我一併吃飯,因為下午沒課,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廚藝,婉拒了她們的好意。
一眼尖的同學笑道:“谷思,你是不是戀愛了?最近面犯桃花,神采奕奕哦!”
不知怎麼臉突然紅了起來,我赧然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啊!真不好意思。”我告別了同學,看了眼手錶,跑到宿舍,丟下課本,拿起包包,最後在梳妝鏡前,整理最後的著裝。
把包包斜跨,時不時看手錶,快步奔向校門口,一陣暖風襲過,陽光、藍天、白雲,真是美好的一天,我的唇角揚了起來。
“轟”的一聲,一輛賓士快速轉彎,停在我面前,因為速度太快,車技很炫,我被嚇懵了一下。等到裡面的人走出來,我更是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
他面色憔悴,黑眼圈重,目帶血絲。昨晚應該沒有睡好,對我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去年年底,他把我家害得好苦啊!本以為見到他,我應該會很氣憤,沒想心情倒是平靜,看他過得好像也不好,難道與灰機進展不順?
喬天庭望著我久久不語。
我別開眼睛,像陌生人一樣,邁大步繞開他的車,往一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