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抓了一大把,捏成一團,然後分成兩份。
“嘿,你這個人,吃那麼多。多來幾個你這樣的,這餈粑都不用打了。”江邊笑道。
“吃吧,放心吃。我這一次蒸了一斗多米,吃一點沒點問題。要是少了,下午再蒸一鍋就是。反正家裡還有幾擔糯米呢。”江豐實笑道。
大家都吃了一些,才開始準備打餈粑。
打餈粑得趁熱打,冷了就打不熟,以後餈粑裡面就會有一粒粒的糯米飯。
江豐實將糯米扒拉到一個米箕中,然後端到石臼處,將糯米放進石臼裡。
江邊與江豐實一人拿了一個木槌,一人一下的捶打起來。這打餈粑既是一個力氣活,同時還是一個技術活。
兩個人若是配合好,打起餈粑來,很是輕鬆。但若是兩個人不會配合,那可就成了一份苦差事。
糯米的黏性大,一開始沒搗碎的時候,還看不出啥,一旦糯米被搗碎時,立即粘成一團,一木追下去,糯米立即粘到了木槌上,若是沒有另一個人的幫忙,很難將木槌再次提起來。
兩個人先一個人槌下去,立即會鑽進糯米漿團內,另一個人跟著一槌下去,正好將前面那個的槌子震出來。如此往復,多個來回之後,石臼裡的糯米全部被槌爛。
江邊雖然很少幹農活,以往也沒人會叫他去打餈粑。但是小時候,看別人家打餈粑還真是不少。所以適應了一會之後,便能夠與江豐實很好的進行配合。
兩個人配合得好,打餈粑的時候就像一曲美妙的旋律。
“江邊,看你這架勢,還真是不賴啊。”江豐實婆娘說道。
“主要是五哥帶得好呢!打了兩三回,便知道怎麼用巧力了。”江邊笑道。
江豐實還請了江老六一家子過來幫忙。
江老六看了江邊的架勢,也讚道,“嘿嘿,還真沒看出來,江邊這手上還有些勁。也沒看到江邊打過餈粑,但是這架勢,就跟個老把式一樣。”
“誰像你,一頭蠢驢!人家江邊一進城,就能夠當大酒店的廚師,還上過電視呢!”江老六婆娘笑罵道。
江老六一臉的窘迫,眾人則哈哈大笑。江老六是半山村出了名的怕老婆,眾人一看到他們兩口子,聯想到的怕就是將老六跪在搓衣板的情景。
嚴垣在邊上看了一會,便來了精神,“兄弟,讓哥來試試?”
“我也也要試試。”柳如萱說道。
“行,我歇會。”江豐實立即騰出地方來。
江邊也只好退到一邊,讓嚴垣與柳如萱兩個人上場。
這一下上兩個新手,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才第一下,就出問題了。
嚴垣先下手,將槌子狠狠地砸進石臼裡,槌子的一頭深深的陷入了糯米漿之中,柳如萱的手勁頭不小,但是卻沒有使對地方,這一槌子砸在嚴垣的槌子上,雖然將嚴垣的槌子彈起,差點沒蹦掉,但是黏在糯米漿的那一頭卻陷得更深,更別說從糯米漿團中脫離出來。
兩個人一慌,同時用力往上拔,竟然將糯米糰也拉了出來,要不是江邊眼利手快,這糯米糰鐵定會掉在地上。
兩個肇事者這才悻悻地將木槌放下。
眾人笑了一會,江老六與江邊上場,繼續槌。江豐實則與婆娘與幾個過來幫忙的婦女一起在另一邊準備。
桌子上放好了早已經洗乾淨晾乾的木板,上面塗了一層油。
“五哥,準備好了沒。槌得差不多了,槌得太爛可不好。”江老六說道。
“好了,好了。”江豐實應到。
“江邊,會弄麼,要不,換老五過來?”江老六說道。
“不用,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江邊笑道。
兩個人用木槌將糯米糰粘了出來,石臼裡面竟然沒剩下一丁點。
兩個人抬著糯米糰飛快的送到那邊的桌板上。其實這個過程還是需要一點技巧。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把糯米糰掉到地方。這事情還真發生過。
做餈粑是很有趣的事情,糯米漿團放到桌上,沾了油,捏成一大團,表面就變得光滑,也不太黏手。
有經驗的人,用手在糯米糰上一捏,便擠出一團糯米漿團,放在板子上滾一下,滾圓之後,放到一邊,用模板一壓,上面就印出了一個圖案來。有點在上面點一點紅,點綴一下。
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需要一點技巧。手法好的人,捏出來的糯米糰都是相同大小的,而一個沒有任何經驗,像嚴垣那樣的,一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