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豢養。
第二,“它”將這些人的意識困在某種情景裡,是為了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他們是“它”的幫兇、身體、武器。
走到了這一步,四人發現“是否喚醒這些被吞噬的人”已經不是什麼哲學問題了。
被吞噬的人就是陷落地攻擊他們的工具,它養著這些人,敢情就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觸鬚,權杖一天短似一天,褚桓他們逐漸落到了如果不能喚醒這些人,這些人就會一直追著他們打的境地裡。
袁平被一條陰影追得喪家之犬一般,那蛇一樣的陰影正是從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女人身上放出來的,隨著他們漸漸接近沉星島,遭到的攻擊也越來越花樣百出。
那陰影一端紮根在女人身上,一端伸長,對袁平窮追不捨。
袁平回手將長刀燎過權杖上的火苗,力氣太大,那火苗險些被他弄滅了,他以腳尖為軸,轉身橫空一刀,狠狠地劈在那陰影上,陰影來不及退散,當空正中他含怒一擊,登時分崩離析,袁平臉上卻不見得色,痛苦地彎下腰衝著褚桓叫喚:“快點啊!你好了沒有,喘喘不上氣,要、要憋、憋死”
褚桓正努力地在別人都聽不見的哭訴中尋找漏洞,聞聽此言,心裡暴躁地想:“孃的,一口氣都憋不住,還在那瞎嚷嚷什麼?”
魯格不耐煩地拎過袁平,度了口氣給他。
袁平:“”
就在陰影潰散的那一瞬間,彷彿“它”遭到了重創,褚桓聽見女人的哭訴混亂了起來,機不可失,他立刻爆喝一聲:“哭個屁,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閉上眼好好想想,剛還說早年命苦男人死了,他都死了十五年了去哪背叛你!誰給你灌輸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女人抽噎一停:“你你是誰?”
聯絡乍一建立,空氣中的窒息感立刻散了大半,幾個人都鬆了口氣,唯獨袁平仍在七竅生煙地收拾他碎了一地的三觀。
褚桓將三寸不爛之舌發揮到了極致,一輩子沒用到過的坑蒙拐騙全都在日復一日的磨練中得到了昇華。
解決了女人,四個人又熟練工似的對隨即追殺過來的陰翳進行了反截殺,褚桓重重地往一塊大石頭上一靠,看著那根只有原來一半長的權杖:“我們是不是已經快到沉星島”
他話音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