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4 / 4)

小說:山河表裡 作者:生在秋天

進屋裡,俏皮地掃過他的鼻尖。

南山轉過頭去,就看見褚桓正背對著自己坐在門口,手裡也不知在擺弄什麼東西,時而發出“叮噹”的金屬碰撞聲。

褚桓當了那麼長時間的野人,結果還是不習慣整天赤著膊四處亂竄,小芳他們回到山頂後,他就託人家幫他把自己留在住處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拿了下來,他守了南山一宿,直到清晨,南山明顯安穩了下來,褚桓才得空將自己重新收拾乾淨了。

他套上了一件藍色豎條的新襯衫,換上長褲,又把眼鏡戴了回去,頓時迴歸了衣冠禽獸的狀態。

褚桓自己的襯衫套在身上,都顯得空蕩了一些,南山貪婪地盯著他的背影,怎麼都不願意移開視線,好一會,還是褚桓無意中一回頭,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褚桓嘴裡正叼著一小截細細的鐵絲,袖子給挽到了手肘上,手裡還不大習慣地拿著族中手藝人們常用的工具。

“醒了?”褚桓說著,把東西扔下,洗了把手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南山的額頭。

守山人的身體素質果然沒說的,這樣毒傷交加外加生理心理折磨,人家居然睡了一覺起來就又是全須全尾的好漢一條了,一宿過去,連個發炎的症狀都沒有。

南山被他碰的有點尷尬,但是一動沒敢動,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褚桓就拿起他枕邊的碗,猶豫了一下,問:“要酒還是要水?”

南山:“酒。”

褚桓二話不說,拎起守門人掛在牆上的酒桶,倒了一碗藥酒遞給南山。

一瞬間,他們倆彷彿又回到在那個邊陲的小縣城。

那天南山第一天撿到褚桓,他記得當時褚桓狼狽極了,帶著一身的擦傷、撞傷以及不知什麼東西造成的貫穿傷,足足一天一宿才氣息奄奄地清醒過來。

當時他們倆也是這樣,一站一躺,中間隔著一壺口感奇異的藥酒,對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新華字典,雞同鴨講。

褚桓盯著南山將藥酒喝下去,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吹起了口哨——正是南山初見他的時候用葉笛吹出的小調驚蟄。

可惜褚桓的音樂細胞落在了自己親孃的肚子裡,他的哨聲既不悠揚也不活潑,更談不上什麼審美情趣——跑調跑得完全就是信馬由韁,乍一聽幾乎聽不出調,活像是在給小孩把尿。

南山悶聲悶氣地一口氣幹了兩大碗的藥酒,這才酒壯慫人膽地鼓起了勇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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