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把身份證、登機牌和手機交到他手裡,又拿起他的外套幫他穿上,阿嶽裡面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修身款式,襯得他肩寬腰窄,身材挺拔,非常帥。
童希貝悄悄地打量他,莫名其妙地嚥了下口水,鎮定心神後,她幫他背起包,牽著他的手就跟著領隊往登機口走。
這些天,童希貝做了許多功課。
她在網上翻了好些帖子,學習如何與一個盲人接觸。
如何帶他走路,如何帶他走樓梯,如何靠近他,離開他,如何給他遞東西,如何與他同桌吃飯研究了許久後,童希貝才發現,原來其中是有許多講究的。
她把那些有用的東西整理完後都列印了下來,藏在雙肩包裡,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在實際接觸中,她也開始現學現賣,遵循著與盲人的交往守則與阿嶽接觸。
但是,她做得太過了,等到她耐心地為阿嶽介紹周圍情況,又耐心地帶他在登機口的休息椅上坐下,再耐心地問他需不需要喝水或去衛生間等等等等之後,阿嶽終於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童希貝,不要那麼刻意,就像我們平時相處那樣就行,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
“啊?”童希貝大窘,“我,我”
她“我”不下去了,阿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我是看不見,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我會告訴你,但是平時,你只需像之前那樣對我就行了。我不是先天盲,這些事情我都見過,都明白的,你不用對我特殊照顧。”
“好吧,我知道了。”童希貝撇撇嘴,費盡心思做的準備,居然還被他嫌棄。
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在童希貝靠在阿嶽身上差點昏昏睡去時,登機的廣播響了。
他們排隊登機,從頭到尾,阿嶽都沒有說話,因為他需要認真走路,機艙過道很狹窄,滿是在安放行李的旅客,他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與童希貝閒聊。
終於,他們在座椅上坐下。
飛行時間是三個多小時,用過午餐後,童希貝望著舷窗外厚厚的雲層,心情越來越好。雲上的天空藍得特別純粹,毫無雜質,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在那些雲上,暈起一層淡淡的霧。
她扭頭看身邊的男人,他在午睡,腦袋有些歪,似乎睡得很熟。
機艙裡座椅間距很窄,前排客人把座椅靠得很下,但是阿嶽只把座椅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