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並不是刻意偽裝。他的語氣也不再壓抑低落,“韻儀,我真的沒事。很久沒見了,我聽說你現在成績不錯,已經舉辦過自己的油畫展了,是麼?我一直都想和你說一聲,恭喜。”
馮韻儀怔在那裡,突然,她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握住阿嶽的手,無聲卻哀慟地哭了起來。
童希貝與楊欣站在咖啡館外,隔著玻璃窗看著店裡面對面而坐的兩個人。
馮韻儀背對著她,她的手正擺在桌上,緊緊地握著阿嶽的手。
阿嶽面向著童希貝,他看不見,童希貝可以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男人戴著墨鏡,緊抿著嘴唇,神色嚴肅,女人則低著頭,肩膀劇烈地抽/動著,顯然是在哭。
好一會兒以後,馮韻儀才冷靜下來,抽了一張餐巾紙抹了抹臉,隨即,與阿嶽說起了話。
阿嶽偶爾也說著什麼,童希貝聽不見,這時,楊欣在她身邊說:“小童,對不起,馮師姐下個月會和幾個老師一起在美術館辦油畫展,有些事要與我商量,就來館裡找我,我剛巧開著電腦在整理照片,不小心就被她看到了,她認出是嶽師兄拍的,我瞞不住,只得告訴她了。”
“沒事。”童希貝扭頭露出微笑,“他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是啊,馮師姐知道嶽師兄行蹤後,特別激動,又得知嶽師兄的眼睛失明瞭,就一定要來見他。”
童希貝問:“她一直不知道?”
楊欣搖頭:“她不知道。不光是她,其他與嶽師兄相熟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們都好些年聯絡不到嶽師兄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會想到,嶽師兄會遇到這樣的意外。”
童希貝怔怔地看著他,又轉頭望向店內。她的手掌貼上了玻璃窗,望著不遠處阿嶽的臉,他的面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童希貝不知道,時隔多年,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