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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會很難。”阿嶽又嘆了口氣,撫摸著童希貝的發,語氣裡帶著濃烈的不確定,“希貝,你不知道,真的很難。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和你不一樣的,你根本就無法想象身處其中的滋味,我會害怕。有時候半夜醒過來,我會覺得很恐懼,只想要開啟一盞燈,趕走這黑暗,但是腦子清醒以後我就發現,這盞燈,我再也點不亮了。”
“阿嶽”這是童希貝第一次聽阿嶽述說他對黑暗世界的迷惘和恐懼,她知道自己無法感同身受地體會,但是聽他這樣說,她心中還是難受,她又一次抱緊了阿嶽,嘴唇貼緊他的耳朵,她說,“把燈點在心裡,它會一直亮著的,會一直,一直,亮著。”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阿嶽心中有了一絲奇妙的感覺,彷彿有一絲光,真的從心底某個角落,悄悄地燃了起來,很溫暖,很明亮,令他不再感到害怕。
49 48、前女友
幾天以後;ShiningCoffee的木門上貼出了“本店轉讓”的告示,童希貝下班路過;透過玻璃窗看著空無一人、黑暗冷清的咖啡館;還有木門上那張白底黑字的A4紙,心裡雖然失落;卻也無可奈何。
唐飛去了一趟上海;找彎彎表明了心意。彎彎欣喜若狂,她的父母見此情景,也不再幹涉。到底;他們還是寵愛自己女兒的,也深知她的脾氣,如果一意阻止,效果只會適得其反。唐飛家境雖然普通,但畢竟也是名校畢業,他性格開朗陽光,長得也是清秀俊逸,對待彎彎溫柔體貼,加之他的心氣和才華,彎彎的父母總算是接納了他。
唐飛和彎彎開始籌備赴意事項,為了準備簽證材料,唐飛時常往返於上海和湖州,他偶爾抽空回杭州看看阿嶽,阿嶽和童希貝都勸他不用擔心,專心先做好自己的事。於是,大多數時候,唐飛就留在了上海。
阿嶽一個人留在了咖啡館樓上的出租屋裡,他真的請了一位保姆,是個40多歲的大姐,姓章。章大姐每天過來照料阿嶽的生活,幫他打掃房間、清洗衣服、買菜做飯洗碗,直到晚餐後收拾完屋子才離開。
盲文老師繼續給阿嶽上著課,每天上門兩個小時,他不在的時候,阿嶽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上網、聽音樂。
章大姐是個內向淳樸的人,不怎麼和阿嶽說話,大部分時間,阿嶽就一個人坐在小小的陽臺上曬太陽、發呆。
他不再喝酒,有時抬起頭,感受到陽光照耀在臉上的感覺,他會記起過去的一些事,還有失明之後的另一些事。
在ShiningCoffee時,儘管同樣是無所事事,好歹身邊是有許多人的,有唐飛,有彎彎,還有那個有趣的童希貝,再不濟,還有陌生的客人在他的隔壁聊天,日子不會過得那麼無聊。可是現在的他,卻只能每天窩在這個小屋子裡,連出門都成了奢望,每天最期盼的,就是童希貝晚上過來陪他的幾個小時。
阿嶽想,這樣的日子還要延續多久?幾個月,半年,一年還是兩年?他的後半輩子,會不會一直都是這樣?
最重要的是,童希貝會厭倦嗎?
畢竟,她也只有28歲,還很年輕呢。
28歲的女孩子,談戀愛應該是怎樣的呢?
男朋友開著車上門去接,然後兩個人手牽著手去逛街,坐在街邊的冰淇淋店裡,頭碰頭地吃一杯冰淇淋,相視一笑,彼此的眼睛裡都寫滿了甜蜜。
接著,兩個人可以一起去看電影,去爬十里琅璫,去太子灣賞花,去西湖划船,去河坊街吃小吃,去梅家塢品茶,也可以一起去運動,跑步、游泳、打網球
童希貝向來喜歡跑步,阿嶽記起她曾經對他做過的夜跑邀請,呵其實,他真的滿想陪她一起跑的。
玩累了,他們就應該一起去吃飯,杭州可以吃美食的地方實在太多,阿嶽憑著記憶,都覺得數不過來。童希貝是個嘴饞的人,可是,阿嶽想起,自己與她在一起後,真的很少有機會與她一起在外面吃飯。
這還只是在本地的約會,童希貝喜愛旅遊,她嚮往的愛情,是不是也包括了與戀人牽著手,背起包走遍天下,覽盡世間繁華。
阿嶽想起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哦實在是太多了,但是,他還能陪著她繼續往下走嗎?
真的,可以嗎?
對於阿嶽的心中所想,童希貝毫不知情,她依舊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偶爾與楊欣碰面,商量著程序。
為了事情進行得更加順利,童希貝還纏著阿嶽,讓他講述幾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