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著他,眼睛亮亮的,沒有以往的仇恨和哀傷。他跟在車子的後面,喃喃道
“你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現在他只有一個簡單的願望,只要她活著。
馬不停蹄的到了醫院,守在手術室外面,能聯絡的人一個一個聯絡了,人如困獸一般的,在手術室外轉來轉去,不能停下,嚴慈,嚴正海,蔣淑錦能來的都來了。
他無力解釋那麼多,只是指指手術室,腦袋便耷拉了下去。
他說自己剛好路過,看見兩個人在路上出了意外。
他不能說,他從超市一路跟著,找的簡直就要翻了天,幾乎快要急瘋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一輛車撞向她。
那一刻,他呆住了。
緊接著就看見嚴卓從她身後,猛的一撲,把她抱在懷裡自己被車子撞飛了。
一路上全是碎片的玻璃片。
一路上全是血。
那些血到底是誰的,他已經分不清。
那一刻,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為什麼不是他推開她。
老天爺給了他許多的機會,可是,他卻總是慢一步。
總是少了些運氣。
吉安和應雅芸還在趕來的路上。
手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來去的護士腳步越來越匆匆,想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丟下一句,讓他心寒欲裂的
“搶救中。”
他有點疲乏頹廢的倚在牆上,嚴慈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衣服和皮肉外翻還在滲著血的胳膊,心疼的說
“你也受傷了。”他顫抖著手想要點燃一支菸。那手彷彿不管用一般,抖了許久,煙卻還是沒點著,不是偏了一點,就是矮了一點。
嚴慈冷眼看著他,接過他手中的打火機,慢慢的為他點燃一支菸。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打火機,揣在了口袋裡,低聲道
“謝謝。”
“去包紮傷口吧。”她拉著他,他倚在牆上不動彈淡淡的
“沒事。”
“去吧!”好堅持
“真沒有事!”他不看她眼睛直直的盯著手術室
“還流著血呢!”麥兆輝回頭看見她紅了眼眶,心裡一軟,安慰道
“真的沒事,就是玻璃劃了一下。”嚴慈看他這樣子心裡也疼,悠悠的嘆口氣
“你這是何必!”
他這是何必!她這是何必!他們都是何必!
人人都懂的道理,人人都看的見的擔心,藏也藏不了,可是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明知道,這只不過是他{她的}一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