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定是終成眷屬。”
夜曇便又合了眼微微地笑著:“我自是也這麼盼著的,可是綺蘿姐姐,若是我跟三叔果然就是沒有這個緣分,我總還是想他能好好的。姐姐溫柔、知禮,若是有些什麼事,總能勸著三叔些,讓他別衝動行事,我心裡也安穩些。”
“夜曇,三爺只有與你在一起才會幸福,你別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事了。”越過榻上的小几,綺蘿捏了捏夜曇的手安撫道。
夜曇卻輕輕地笑,“是我傻了,只當自己喜歡的,人家也就喜歡,也許綺蘿姐姐根本看不上我三叔呢。”
綺蘿的手微微一僵,旋即又醒過神來,陪著夜曇笑了會兒,不再吱聲。慢慢的,兩個姑娘各自想著心事,也就熟睡了過去。
季蔚琅回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八千歲還並不知道他打著恭王爺的旗號,去讓官府拿人一事。只是聽聞他為個女人失了態,做了些荒唐事,才把他找去訓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白。女人可以喜歡,可以寵,甚至也可以情有獨鍾,卻別為了女人做出什麼失心瘋的事。
“如今你的事在京城裡也成了大夥的笑談,你一向做事還算穩妥,爹也不想太多過問,你喜歡的女人,想娶回家,只要身世別太離譜,爹也自會去跟皇上請命。可是也別為了個女子做出太有失身份的事,你得記著,你做的事不光是咱們王府的顏面,還關乎到季家人的顏面,皇家的顏面呢,不能忒由著性子了。”八千歲囑咐道。
季蔚琅心裡聽得暗暗打鼓,若說有失皇家顏面,自己轟走了府裡的女人,頂多也不過是成了京城裡貴公子們之間的笑柄,傳來傳去,卻也並無太多的惡意。可是此後自己衝動下所作之事,恐怕才真的是會讓皇室顏面掃地。季蔚琅活了二十幾年,自認從未仗著萬歲爺跟父王的恩寵為非作歹過。可是,那一時盛怒下,居然做出如此仗勢欺人,以權謀私之事。若是讓父王知道了,怕是定不會輕饒。這麼想著,季蔚琅禁不住冷汗漣漣。
這會兒,季蔚琅心裡只琢磨著,還好收手的早,剛好嶽嘯山莊的人來,給了個臺階下。已經讓人去給遞了信兒,把於嘯杉放了,還不至於鑄成大錯。但是,讓老爹耳提面命一番過後,季蔚琅這會兒心裡卻恐慌了起來,總怕這傳信的人,萬一有個什麼不穩妥,事情再往大里發展去。
回府之後,問了府裡的人夜曇他們倒也還安生,一直沒有出屋,季蔚琅心裡卻更亂了幾分,反倒不知道該把夜曇如何。勸了夜曇能嫁給自己自然是好事,娶夜曇過門,父王和皇上那早就允了不會有什麼阻礙,京裡的人知道他到底娶了美嬌娘回家,也就不會太太過嘲笑。可是,他心底深處卻也明白,夜曇恐是不會改了主意,跟了他的。到時候於嘯杉出來,倒沒準弄出更大的動靜,讓人人都知道他做了何等不堪之事。
有心這會兒便遣人送夜曇回去,以往種種就當是自己孩子氣了,翻過這頁就不再去想,把所有的荒唐一同粉飾太平地掩蓋過去。可是,卻還是拗不過心底那點淺淺的渴盼,萬一,夜曇若是能被自己打動呢?
從夜曇住的屋外轉了一圈,聽門口守著的人呢,說許久前就清淨了下來,沒有一點動靜,想是已經歇息了。季蔚琅不忍心打擾,嘆口氣便也回了屋。再去仔細斟酌於嘯杉的事,季蔚琅卻又坐不住了,總覺得不親自跑去一趟,便怕生出什麼差錯,輾轉著睡著,天一亮卻又趕緊出府,趕奔府衙,決定親自把於嘯杉的事辦妥。
夜曇和綺蘿一覺醒來,說了會兒話,各自發呆,到了晌午飯的時候,卻仍不見季蔚琅出現。心裡反倒惶恐了起來,這季蔚琅留下夜曇時,有話在先,說是隻要五日時間,若是夜曇不改主意,便送夜曇回去。那這五日時間裡,總是季蔚琅想要好好表現自己的時候才好,怎麼從昨個開始,便不見了蹤影呢。
心裡有這個疑惑,綺蘿便也就跟門口守著的人打聽道,方知道季蔚琅一早就出了門,至於去了哪,那人不說,綺蘿便也不知道是故意隱瞞,還是也不知情了。
回到屋裡,兩個姑娘都有些納悶,既然季蔚琅並不想與夜曇相處,那麼留下夜曇在府裡,又是要如何呢?研究了好久卻也沒有絲毫頭緒,問了門外守著的人,沒人知道關於於嘯杉的事情。想要出去打聽下,被告知季蔚琅回來前不能出去,便又問道可否幫著送封信出門,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夜曇便回去,給鄭嶽平寫了一封信,讓莊子那邊有了於嘯杉的動靜,隨時告訴她一下。
嶽嘯山莊此時氣氛卻極是壓抑,鄭嶽平及至那日的晌午頭上,差人去喊幾個姑娘過來吃飯,才知道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把伺候夜曇的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