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鄭嶽平回過頭去,挑眉看著於嘯杉,明知故問道:“夜兒和你說了?可是我昨天無論是怎麼勸她,她可都是咬死了口要嫁給季蔚琅的。”
“咳,夜兒說了願意跟我成婚,大哥幫著挑個好日子吧。”
“呦,夜兒,親口告訴你的?”
“是。”
“看來是你捨得告訴她,你那點心思了?”
“嗯。”於嘯杉回答的頗有點不自在,“大哥,今天給夜兒過完生辰,我就著手準備成婚的事了,您看著找個好日子就好。”
鄭嶽平哈哈大笑道:“行,早就等你這話了,沒得像你這麼猶豫的,不像個爺們辦事,我還當你還得再糾結幾天呢,這會兒總算知道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年前加班到天昏地暗啊,日後某一天的文文裡乃們要是感覺到暴躁焦慮的氣息,那一定是這幾天出品的了,尼瑪,六日都不歇呀,讓我死了吧!!
☆、生辰
鄭嶽平再看到夜曇,也不過一晚未見,那個最後一次見面,咬牙含著淚,卻還故作歡顏說著喜歡季蔚琅的臉色蒼白的女孩兒,此時卻似變了個人一般。
眉眼含笑,面帶春風,同樣的髮式,同樣的衣著,卻只覺得一下子便嫵媚了起來,鄭嶽平不禁在心底嘖嘖稱奇。並非沒有見過和方路昇情深綿綿時的夜曇,彼時卻也不過是歡顏多了些,卻哪有此刻這般的嬌豔動人。
於嘯杉和夜曇在鄭嶽平處只是打了個照面,眼神交匯處,眷戀地流連了片刻,卻也就各自帶著絲窘意別開視線。於嘯杉低聲說了句:“大哥,夜兒,那我先去忙了。”便也只是再深深看了眼夜曇,就出了屋門。夜曇身子未動,仍是站在鄭嶽平身前,那眼神卻不自禁地跟著離去的背影飄了過去。鄭嶽平輕咳了聲,夜曇才回過神來,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道,“大伯,您今天氣色真不錯。”
“大伯氣色再好,也沒夜兒的好。”鄭嶽平道,一臉別有深意的表情,讓夜曇的臉又紅了幾分。趕緊蹲□子,一邊給鄭嶽平捶著腿,一邊問:“大伯,今天還要施針灸嗎?”
鄭嶽平捉住夜曇正在給她捶腿的手說道:“行了,夜兒,不用捶了,坐大伯身邊來。今兒也不扎那個牢什子針了,只管給夜兒熱熱鬧鬧地過個生辰。”
夜曇聽話地坐在一邊問道:“停一日沒事嗎?”
“那又有什麼事,這腿廢了也有八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好了夜兒,不說大伯這腿的事了,老三剛才過來說,讓我給你們成婚挑個日子,這麼說你是決定嫁給老三,不嫁季蔚琅了?”
“嗯。”夜曇應道,頭垂的低低的,不敢抬頭看鄭嶽平。
“夜兒啊,大伯可真是不知道怎麼高興才好了呢。咱們家現在,吃穿不愁,大伯心裡最惦記的就那麼幾件事,老三的婚事,你的婚事,再有就是我那倆小子的課業。那倆孩子功課一直爭氣,倒是讓我省心。可就是老三這婚事,我都念叨了多少年了,他就是充耳不聞,這些日子你回來了,我又開始惦記著你的婚事,沒想到,你們倆湊成一對兒,一下子就把大伯所有煩心的事全都解決了。這說起來,是不是還得謝謝季蔚琅啊,要是沒他這麼一逼,你跟老三,還真不定耽誤到哪天去了。”
夜曇垂著頭聽著,自己悄悄地抿著嘴樂,也不回話。
鄭嶽平知道她害臊,自己樂了會兒,就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婚禮的事,可能是得委屈點夜兒了,畢竟時間總是有點緊的,好多事未必準備的周全,而且你從莊子裡出嫁,又是嫁回莊子裡,恐是連八臺大轎的過場都要省了,也就是拜個堂,請幾桌相熟的客人就是。”
“一切聽大伯做主。”夜曇輕聲地說道。
“行,那日子就定在兩天後吧,好賴也總是要準備下的,收拾新房,做身嫁衣,也得一半天的時間。大伯也知道夜兒不會在意這些事,反正你跟老三成了婚以後,也還是跟這兒一起過日子,沒什麼太多的要準備的事。大伯這會兒就想問你一個事,你跟老三成親的事,是不是也該和你爹說一聲?”
夜曇原本深垂著的頭,聽到這一句話,忽然抬了起來,有點愣愣地看著鄭嶽平,一時有些怔忪。
所有的事發生的太突然,昨夜之後,夜曇心中想著要嫁給於嘯杉,便是被滿滿的幸福填滿,僅有的一點點緊張與羞怯,也來不及多想,竟是乾脆忘了還有她爹這一樁事。此時鄭嶽平猛然提起,心中一時思緒萬千,一是自責自己的不孝,只顧著眼前的這點幸福,居然連爹都忘在了一邊,二來,於嘯杉與爹之間的事,至今還沒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