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叔還在的話也不會同意”。
“我就知道你只會為傅青槐說好話”,凌老太太氣的眼眶泛紅,“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奶奶嗎,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小叔,難道真希望你小叔後繼無人嗎,你爸爸當年一聲不響就去了,好在留下了個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裡的胎兒不穩,我想讓她住的好點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兒養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們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茂灃,你別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說要住進這間房的,我一直以來都嫉妒著傅青槐,我看到他們的結婚照我心裡跟紮了刺一樣難受”,容冉也紅著眼前淚眼婆娑的說,“我還是住樓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臉”,凌茂灃一字一句指著她寒聲道。
“小灃——”,凌老太太一敲柺杖呵斥,“再怎麼說容冉和你都是同一個學校的,你們年齡相仿,是同學,怎麼能這樣說她”。
“是啊,和我年齡相仿的同學懷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還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發現您真的很自私,特別特別的自私”,凌茂灃衝口說完後憤然轉身往樓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這家了,您就守著那個肚子裡還沒出生的孫子吧”,凌茂灃開了院子裡停放的車鑰匙絕塵而去。
衣服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個不停,他一惱關了機,開車去了紫香貴府,按了半天的門鈴,佟靜過來開的門。
他微微張口,“小嬸她”?
“這裡沒有你小嬸”,佟靜陰沉沉的打斷他,“你小嬸還住在凌園,懷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這件事是我們家的錯”,凌茂灃被她刺得臉色血紅,“在我心裡永遠就只有一個小嬸,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嬸這邊,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過來了”。
佟靜神色稍綺,又恨恨的落淚埋怨,“你們凌家人太不是東西了,虧得我們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離婚的,一聽他出事了,立馬就搬回了凌園照顧你那奶奶,結果倒好容冉一懷孕馬上就把我們家青槐趕出來了,你問問你們家的人把我們青槐當什麼人了,當初我們青槐可是為凌牧瀟流過產啊,怪不得當初孩子沒了也不見他怎麼在乎啊,原來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凌茂灃茫然無措的呆住,“難道小嬸流產的時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嗎,六週啊,都六週了”,佟靜筆著手指頭,“你小叔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狼心狗肺的東西”。
凌茂灃擰然皺眉,雖然他很不喜歡別人這麼罵他小叔,但此時此刻他似乎真的沒有反駁的力量,“阿姨,小嬸在家嗎”?
“在,一回來跟我說了後就悶聲不響的呆房間,中午也沒出來吃飯”,佟靜指著裡面擔憂的道。
“我去看看”,凌茂灃換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嬸,是我,我來看你了”。
裡面很安靜,他著急起來,“你開開門好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過了半響,裡面“啪嗒”的動靜聲傳來,傅青槐開了門後往床邊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帶睡衣掛在她肩上空蕩蕩的蒼白。
他把房門關上,心疼的快步過去從後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輕喚,“小嬸,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讓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著,像具木偶一樣。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抹到了黏黏的潮溼。
他一怔,猛然轉過她身體,她潮溼的瞳孔黑幽幽的積聚著打轉的淚水,“阿灃,你的小叔真狠、真殘忍”。
鋪天蓋地的疼意襲來,他艱難的張了張嘴,五臟六腑都不舒服的疼起來,“我都聽說了,他們都對你太過分了,我回去後跟我奶奶吵了架,我以後不回去了,我就跟你住一起”。
她愣了愣,“阿灃,你別胡說,那可是你的家,別讓你爺爺奶奶傷心了”。
“他們都那樣對你,你卻還在為他們著想,小嬸,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可惜我奶奶卻不知道”,凌茂灃疼惜的捧起她的臉,指腹一點點的抹掉她的淚,他近距離的望著她,兩人的瞳孔裡只有彼此,“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有我,以前我覺著只要有你陪著我就好,現在我發現我不知要你陪著,還要愛你、疼你、呵護你,就像現在一樣”。
薄唇落在她臉上,她心緊張的輕顫,呼了口氣,湊近的氣息忽然含吮住他唇瓣,那麼輕,那麼軟,帶著無限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