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聽醫生說她肚子裡的胎兒並不穩,聽說是胎兒的母親壓力過大、氣血不足、營養不良”。
“什麼”?凌老太太身子一晃,“不行,這孩子一定得保住,我看先把容冉接回凌園來,由我看著,再多請幾個保姆、營養師替她好好調養調養身體,就這麼辦了,音雨,這事就交給你了,你快去把她接過來”。
“她不能住進來”,傅青槐勃然打斷,聲音發顫,“我才是他妻子”。
“青槐,我明白你的感受”,凌音雨輕柔的拉住她手幽幽嘆息,“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你作為牧瀟的妻子不是更應該希望他後繼有人嗎,這樣吧,等容冉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你帶,到時候我們再給點錢把容冉打發走,你看成嗎”。
傅青槐甩開她的手,“我以前覺得你挺刻薄的,可我現在才發現你不止刻薄還挺好笑的,你讓我成天帶著丈夫和情人生的孩子過日子,不是日日如鯁在喉嗎,你自己怎麼不去試試啊”。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啊,我是為你好”,凌音雨變臉不悅道:“孩子剛生出來什麼都不懂,只要你對她好,以後他帶你就跟親生母親一樣”。
“哈,真是謝謝你的好意啊”,傅青槐扯唇冷笑,瞪圓的眼睛呈現微狂之色,“我看乾脆讓高瑞謙和外面的女人去生養個,然後你抱養回來還省了個生孩子的痛苦”。
“喂,傅青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凌音雨怒道。
“我看你腦子才有病”。
“都給我閉嘴”,凌老太太敲著柺杖怒喝了句,兩人登時安靜下來,老太太緩了口氣平靜的對傅青槐道:“牧瀟這孩子我是一定要接過來的,像音雨說的,孩子生下來給你,牧瀟的家產也是留給你們兩母子的,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走”。
“兩母子”?傅青槐好笑徹底的寒了心,像怪物一樣看著凌家面前的人,她到今天才真正發現凌家的人除了凌茂灃以為,一個個都只顧著自己著想,自私自利,她怎麼就沒考慮過自己當初那個失去的孩子嗎。
“走就走,我當初是瞎了狗眼才會同情你們凌家,擔心凌牧瀟那個混蛋,他死不死關我屁事啊,正好離開這個滾地方我以後還可以活的更好,照樣可以嫁人,誰稀罕你們凌家那點家產”,她大吼著說完後不顧樓下凌家人的叫罵,衝上樓拿皮箱收拾東西就走。
這次,臥室裡的東西是徹底帶走,當拿起床頭櫃上的相簿時,她和凌牧瀟依偎的畫面到如今只剩下滿肚子的心酸,她冰冷的將相簿一摔,就像她如今的婚姻,徹底的支離破碎。
離開時,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段婚姻,是真的徹徹底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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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茂灃收到這個訊息時,已經是中午了,上午他一到公司就一直在開會,等從會議室裡出來時,才從陳秘書嘴裡知道這則震驚的訊息。
他一番審問後才從陳秘書嘴裡知道了訊息,“出了這麼大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氣急凜冽的咆哮,那深黑的雙眼中閃爍的光芒像是厚重的冰裂紋一般蔓延開來,竟是連陳秘書也嚇了一跳。
“是老太太讓我先別說的”。
“那容冉呢”?
陳秘書扶了扶金框眼鏡,“下午時分已經安排搬進凌園了”。
“荒唐、荒唐”,凌茂灃怒極將車上抱枕一砸,“馬上給我開回凌園”。
傍晚時分,汽車裹著血紅的殘陽一進凌園,凌茂灃直奔三樓傅青槐和凌牧瀟的臥室,恰好撞上兩個保安搬著一米長的婚紗掛照從裡面出來。
“把這個也帶出去,我不要了”,容冉隨手把一瓶乳液扔出來。
他接住,乳液用了一半,傅青槐用過的。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衝過去粗魯的扯過容冉的手腕,俊秀的臉佈滿冷戾陰鷙之氣,“誰準你進來這的,誰允許你碰這裡的東西,你算什麼東西啊,敢在我們家來頤指氣使,啊”!
他越說越火,推搡著她往床邊上一甩。
“哎呀,你幹什麼”?凌老太太尖叫著跑進來扶起蒼白的容冉,“有沒有摔著哪裡”。
“沒沒事”,容冉無辜委屈的爬坐起來。
“小灃你幹什麼呀,她肚子裡有你小叔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凌老太太剛才嚇得心臟都提起來了,沒好氣的警告道。
“奶奶,您有沒有搞錯啊,讓她住進小嬸的房間,這是小嬸和小叔的新房”,凌茂灃指著臥室控訴,“恕我說句實話,您做的太過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