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嬈之?”那邊的女聲洋洋得意:“你在哪兒呢?”
“”我從聽到這個聲音就方寸大亂了,什麼也回答不出來。
“易玄和我在一起哦,你有什麼話要我幫你轉告的嗎?”
“”
我拍拍言琳,把手機遞給她,她擦擦眼淚,聽了五秒鐘。
不知道那邊的女人又說了什麼,總之,言琳突然恢復到了從前的鐵人戰士的形象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她字正腔圓幾乎勝過央視主持人:“你別以為偷了易玄的手機就可以得瑟行不行?他會和你在一起,你別說笑了行吧?我就告訴你,易玄有一個特別精妙的比喻——如果鄭嬈之不要他了,他就算到村裡養豬,和豬相伴也勝過和你這個不要臉的暗娼在一起。”
——這就是我預料的結果。我心思紊亂的時候當然不能和她吵架,說不定她在那邊錄著音呢。這時候言琳上場再合適也沒有了。
不過這也是一場賭博,我不確定言琳能不能在自己要瘋了的情況下管起別人的事來還這麼思維清晰氣勢如虹,但這一寶我押對了。言琳不能指著馮毅罵,但罵蘇珥還是輕車熟路的。
“什麼?來找我?來啊,西河夜市,過來吧。老孃正他媽的沒處發火呢,你過來我剛好有一整箱子的啤酒瓶子想找個和石頭沒兩樣的腦袋碎了。順便還和你說了,我媽是精神科醫生,想辦法給我弄個間歇性精神不正常的證明再簡單不過,你過來啊。不是很英勇嗎,過來找我算賬啊!”
“矮油,還你爸媽?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爸有媽啊?他們從來沒在你的生命中出現過吧?一個掙了錢就是為了把女兒往賣肉的的方向培養,一個把生孩子的墊布留下養大了把嬰兒連胎盤丟進廁所了吧?!你先天遺傳有問題只遺傳到了胸沒遺傳到腦子是吧?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胸也是一級機場!我就告訴你了人可以不要臉不能這麼不要臉好嗎?你一天到晚纏著鄭嬈之和易玄一點工作都不幹,現在還不換上比基尼和高跟鞋站街去明天餓死不要怪別人啊。”
估計蘇珥掛電話了
言琳卻不太想善罷甘休,一個電話打了回去:“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侮辱性工作者這個職業。至少人家知道自己是幹什麼,你的德行比人家低千萬倍還意識不到,還想要挑戰中國人民的平均智商!”
那邊安靜了兩秒,終於,一個明顯是男人的聲音傳來:“我是易玄你找錯人了吧?”
“你的手機為什麼在蘇珥哪兒?”言琳勃然大怒。
“那她怎麼可能用你的手機號撥給鄭嬈之來罵人啊?”下一句是這樣的。
言琳同志你這完全就是惡人先告狀好嗎,蘇珥哪裡有罵人了——她根本就是過來犯那個什麼賤,然後被你拉住噴得憤然掛機了好不好?
不知道易玄說了什麼,言琳憤憤道:“讓蜻蜓接電話!”
“喂,蜻蜓,他在你們家?”
“你可要對得起嬈胖”
“好吧,那個姓蘇的真他奶奶的是天生的小三料”
掛了電話之後,言琳睜著一雙剛剛哭過所以現在還水汪汪的大眼睛對我說:“事情清晰了,蘇珥貌似搞了個不知道什麼軟體安在手機上,然後就會顯示易玄的號碼吧。你家爺們兒在蜻蜓家和蘆葦喝酒,正說到你電話就來了,他一激動接了,然後被我罵了”
我無力地點點頭。這件事不管真假我都不想追究了——剛剛貌似我還說過戀愛的人是白痴,現在我要修正這個說法,躲進婚姻城堡中的戀愛者很有可能是膽怯的白痴啊
言琳:“喂,把你的手機還你。”
我伸手去接,她卻把手機丟給我我以為她罵了蘇珥一頓基本清醒了,事實卻證明我太樂觀了。一個喝醉的人,有時候是清醒的,但並不代表清醒之後就會一直清醒下去。
我的手機準確地繞過了我,扔到了地上,滑出去一段,然後進了排水溝。
你讓我怎麼和一個剛剛為我帶傷立功的人計較這個於是我只好不計較。
然而,當時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件烏龍的事情剛剛結束,以易玄那個性格他肯定會想打個電話過來求證一下。而我的手機進了排水溝,不管是關機了還是怎麼了,他肯定是死都打不通電話的。
不過,在言琳和馮毅再次上演拉拉扯扯戲碼的時候,別說他們倆個,就連我都沒想過世上還有一坨叫易玄的生物會萬千糾結
及至事情和平解決,言琳靠在馮毅的胸膛上作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的,徹底顛覆了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