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裸呈相對過,就差最後一步了,你卻說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太傷人心了吧。”他不知道死活的調侃著,身體暖昧往前湊去。
“呯”撞上了花想容陡然停下的身體,柔軟的鼻子碰上了堅硬的腦袋,唯一的後果就是鼻下又流出兩條鮮紅的印跡。
“活該。”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一眼,轉身繼續走。
“真是狠心的女人。”他苦笑,又抹了抹鼻血才跟了上去,不過這次不敢走後面,走到了她的身側。
“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她看向殘陽如血,透出被蒸煮了一日泛著青煙的地平線,似乎又看到了往日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女孩。
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
這一句話多麼熟悉!
帶他回到了十年前,是的,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
全身頓時一股冷冽的氣息包圍,他亦望向無邊的沙漠盡頭,眼中閃爍著未知明的東西。
“我們能不能往東南方向去?”
“東南方向?碧寒宮不是在南方麼?”花想容扭頭看著他不解的問。
“能不能?”他並不回答,只是目色俱裂,不耐煩地大吼起來。
“走吧。”她被他身體裡散發出沉重的悲傷所襲擊,那種哀痛一下彌散開來,讓她也沉浸其中。
她聰明的選擇不問,她一直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地陪她進來,定是有什麼事情,也許到了那裡就會知道了
兩人各懷心思默默地走著,一直走到天際最後一抹光暗沉下去,無邊無際的黑夜包圍了他們。
“那邊有一個樹林,我們去休息一晚。”万俟邪情指著不遠處的樹欲拉她的手前去。
搖了搖頭,花想容走向了另一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吼你,”他猛得拉住了她的手,有些懊惱的道歉。
“我不是生氣你吼我,沙漠中的樹林是不能夠睡的”花想容不是小氣的人,一路上不說話,只是因為他不說話。
“為什麼?”
“這些胡揚紅柳裡有一些叫蜱的毒蟲,如果被咬了就會得出血熱,十個時辰之內必死無疑。”花想容凝神看著那片胡楊林,越過那些胡楊林,似乎看到昔日的玩伴在樹下垂死掙扎的情景,只一條小蟲就奪去了三條鮮活的生命,讓這個漫漫沙漠裡只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她。
“你怎麼了?”他輕輕的圈住了她,剛才她竟然發抖了,能讓不可一世無所顧忌的她身體都冷得發抖必然曾發生過驚心動魄的事。
“沒事。”她將身體埋在他的懷裡,這一刻她是這麼的脆弱,透過胡楊林,她看到了往日的一切,如倒帶般的清晰,那是魔鬼般的煉獄,讓她禁不住地顫抖。
“別怕,一切有我。”抱緊了她纖弱的身體,保護欲由然而生,甚至就想將她抱在懷中一輩子。
良久
“對不起。”花想容離開了他的身體,抱歉地看著他胸前的一攤溼跡,她竟然再次流淚了,還在幾乎算是陌生的人懷裡放任了自己,這種情緒連在花飛揚面前她都沒有表露過,卻在万俟邪情的面前毫不掩飾,她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夜色太孤寂,也許是兩人的經歷太相似吧!
“沒事”他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方豔紅的絲帕,輕輕的掖著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如情人般的溫柔,花想容瞬間呆滯,呆傻地看著他,雖然夜色暗沉,卻清晰地看到他專注的眼神,黑暗中他的眼就如黑矅石般閃著迷人的光澤,與星光相媲美,那眼仁就如深陷的旋渦,旋去了人的靈魂。
“你流口水了。”他戲謔的笑了起來,將絲帕輕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討厭。”她臉紅的輕啐了聲,她不知道這聲音中包含了多少的妖嬈滋味,似情人間的嬌嗔,又似愛人間的暱語,令万俟邪情心神一蕩,渾身都似乎打起顫來。
“我怎麼討厭了?不知道誰剛才還在我這個討厭的人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邪魅之極,狀似調情的語調讓她心頭一震。
“你還說?”她瞪了他一眼斂住了不該有的情緒,逃似地離開了他,努力的找尋著
“為什麼要找平地,那沙丘後面不是可以避風麼?”万俟邪情看她找了一處又一處都不滿意,指著一處避風的沙丘之後問道。
“嗯,等風沙來了,也可以把你埋了,省得禍害妖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眼中卻含著取笑的意味。
“要埋也是把咱一起埋了,呵呵,”万俟邪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本是玲瓏剔透的人,一點就明瞭了,沙漠中不可躲在沙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