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聲音,兩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混和成了驚天動地的殺機。
為了將角牛的速度提升到最高,花想容見角牛稍微慢些時就停了下來,用紅布引誘一番。
那些角牛立刻如喝了興奮劑一樣再次狂奔,直直的衝向了花想容,大有不把花想容挑飛不罷休的狠勁。
終於花想容來到了崖角下,在巨大的黑色崖腳下,她就如一朵細小的花朵,孤伶卻又唯美。
唇間勾起胸有成竹的笑,看著那些角牛勢若猛虎般直衝而來。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
眼一眨地功夫,花想容拔地而起,如幻影般消失於角牛的眼前,角牛卻來不及反應就直撞上了堅硬的山崖。
“呯”“呯”“呯”連續不斷,絡繹不絕的撞擊力撞得山石都為之晃動,角牛的屍體堆了一地,腦漿撞在黑得如黛的山崖上綻開一朵朵白色的死亡之花,那無數點滴的血液就是妖冶的點綴!
後面的角馬剎不住腳如疊羅漢般衝撞在前面的角馬身上,亦折斷了頸骨死於非命。
花想容淺然一笑,將肚兜收於懷中,踏著角牛的脊背絕塵而去。
那邊西門若冰及眾將士與骷髏射手殺得正是如火如荼,那些帶火的骷髏射手如子彈般連發著衝向將士們,不過在眾將士的相互配合下,有條不紊地將它們斬於劍下,化為灰燼。
也有一些士兵被擊中的,但好在擊中的次數並不多,只是被燒傷了些面板,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
花想容看著性起,躍到了西門若冰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揮手如刀,刀刀命中,她的威力自不是一般士兵能比的,普通計程車兵幹掉一個骷髏至少需要砍擊五次以上,而花想容卻是如刀切豆腐般一手一個,乾脆利落。
有了花想容的加入,就似如虎添翼,不一會這些骷髏射手全部被解決了美目流轉看向了西門若冰,他亦向她看來,眼中深情依依,但看到花想容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有的地方破敗地露出了晶瑩的肌膚後,又是心疼又是後怕,嗔怒道:“你這個死女人,真是胡來,你想嚇死我麼?”
“嘿嘿,你不是還好好活著麼?”花想容嬉皮笑臉的回了句,心中卻是感動。
“哼,已經被你嚇了個半死了。”西門若冰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呵呵,半死不就是沒有死麼?再說了,我不死,你捨得死麼?”花想容知道理虧,又是哄又是騙的討好西門若冰。
西門若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看著她諂媚的樣子,大手一把拽過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身體與她密不透縫,貼合在一起,感覺到她跳動的心臟,聞著她熟悉的淡香,才覺得心慢慢平靜下來。
“陳老六”花想容美目四處找尋那個把肚兜拿出來計程車兵,叫了半天卻未聽到回答。
“稟王妃,老六被骷髏射手射傷了,恐怕是不行了。”這時一個士兵走了出來,向花想容稟報著陳老六的情況。
花想容心頭一震,“在哪,快帶我去。”
“是”那士兵恭敬的回了聲,帶著花想容往陳老六走去。
那個小兵渾身都被燒得一塌糊塗,衣服焦黑,破損處與血肉連在一起,慘不忍堵,從他刀上記錄的資料來看,他一人竟然殺了一百多個骷髏射手。
難怪會被傷得這麼厲害。
“陳老六,這是你媳婦的衣服,我帶回來了。”花想容心中悲涼,以前的她總是無視於生老病死,因為她心硬如鐵,現在的她因為被沐浴在寵愛之中,變得有些多愁善感,看不得自已認識的人有一點的傷痛。
陳老六聽了迷離的眼睛猛得睜開,有了生機般盎然,他囁嚅著乾涸裂開的唇,伸出血肉模糊的手,顫巍巍地欲去接那紅得閃眼的肚兜
所有的將士都沉默地看著,心中沉痛萬分,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們亦感覺此刻是這麼的沉重,心頭似有陰雲密佈,無法抒懷。
手緊緊的拽住了紅色的兜衣,把它放入心口處,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幸福,他失神的眼微微轉向了花想容,用盡全身的力量扯出一個笑容,:“謝謝王妃,它有她的味道,就算是黃泉路上,也會引我去找到她。”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到的。”花想容有些哽咽,原來這兜衣上燒錄了他的希望,他找尋愛人的希望,難怪他這麼珍惜,而就算他是如此珍惜,在國家與個人利益之間,他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國家大義,將它貢獻出來誰說他們當兵的是粗人,誰說當兵的不懂情,這個陳老六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對於國家他忠心耿耿,不顧生死,對於愛人,他眷戀深深,不捨不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