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皓點頭贊同嫩末的話,“你的族人若都和你這麼脆弱,倒的確好辨認。”
這,這男人時時刻刻的在抓她小把柄諷刺她,一個大男人的,用得好這麼小心眼嗎!嫩末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摸了摸自己滑溜溜的光頭道,“好端端的你去姜地幹什麼?那個九轉荒山和千礁黑河可都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可別有去無回。”
王子皓笑了笑,眼神突然就溫柔如春水一般望著嫩末,“想去看看那裡有沒有能入霸龍眼的雌獸。”
嫩末打了一個顫,她本覺得王子皓這突然變得溫柔的眼神是因為自己關心他的緣故,可下一秒從王子皓嘴裡就吐出了霸龍兩字,據說王子皓這些年把陳地都走了個遍,更是當了一個沒啥出息的馴獸師,就是為了找一個能入霸龍眼的雌獸。
偏偏霸龍眼高於頂,閱盡無數高矮胖瘦美醜雌獸,能入它眼讓它樂意親近的只有一個王子皓。
唉,這就是無知無覺的同志情啊。
嫩末覺得自己處於人道主義精神,以及保護稀珍動物的法例下,該好好的撮合一下這一對苦命鴦鴦。
“跑這麼遠的路專門去看有沒有合霸龍眼的雌獸,值得嗎?”嫩末的嘴上比腦海裡的那些念頭要誠懇的多。
“嗯,值得。”王子皓回答的淡然,“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姜地?”
“當然確定。”嫩末大力點頭,她希望自己能做一個仗劍天涯的遊俠兒,而不是被王子皓圈養在籠子裡的鳥,現在她這副尊容,闖江湖應該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只要露露臉就能把人嚇跑。
“非白也是要與我一起去姜地,還有他最近新收的小徒兒,說起他那個徒兒,真是笨的可以,不好好的和非白學煉藥,每天就思索著怎麼逃走,盡做一些蠢事”王子皓微微笑著,聲音節奏緩慢,像是要將嫩末臉上一絲一點的表情全部都收入眼底。
非白的徒弟與她有什麼關係,王子皓幹嘛是這麼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以前也老逃跑?
不過下一刻嫩末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她一臉恍悟的望著王子皓,語氣神情無比激動,“是阿慶?非白收他為徒了嗎,怎麼都沒有聽非白說起過,阿慶這孩子幹嘛要逃跑,王子皓,我許久都沒見阿慶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好!”王子皓很乾脆的拒絕。
嘎?
剛剛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怎麼馬上就變臉了,男人心真是如海底針啊,嫩末就瞪著王子皓,那神情像是在說:你又玩什麼把戲,囉囉嗦嗦這麼半天難不成就是嘴長的想說幾句話?
“你若想見他,可以在去姜地的路上與他相見,”王子皓一副我已經很是法外開恩的表情。
嫩末氣短,胸口有點抽的疼。王子皓這廝大事上從來都是兩手準備,軟的她不應,立刻就會來硬的,而且這種硬的逼迫威脅,她還不得不答應。
“我還是不太想去。”嫩末偏偏就不願王子皓一下子就如願,“那個阿慶和我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姐弟關係,就是在患難路上一起走過那麼點路,我犯不得因為他去九死一生的九轉八荒和千礁黑河。”
“嗯。”王子皓點點頭,一副我理解我明白的表情,“的確犯不著。”
被王子皓這麼一附和,嫩末一時就不知該說什麼的好,正常來說王子皓應該使出更厲害的手段來威逼她吧,今日王子皓似乎有點不正常!
“我走後你就搬離這裡,包袱什麼的羊羊都給你備了好,一個人出門在外,千萬別報出嫩末這個名字。”
“為什麼?”嫩末有點吶吶的,她的為什麼是在問王子皓為什麼給她收拾了包袱。
“如今外面都在瘋傳是一個嫩末的女人和一個叫阿慶的鮫人將鱷圖洞穴的一切寶物捲了走。”王子皓拉起嫩末的手,朝來時的路走回。
“啊!”寶物?剛剛腦子有點停頓的嫩末慢慢就反應了過來,“這也太扯了,是誰想陷害我吧!”
“所以非白最近很發愁,不管他好說歹說,他那個傻笨無比的徒兒還是想著怎麼逃走。”王子皓語氣淡然,就好像隨口說這麼一句話。
這個阿慶,連武者都不是,雙手沒有縛雞之力的他幹嘛老想著要離開非白這個庇護所。
憂慮一點一點的充滿嫩末的心頭,若是,若是在去姜地的路上阿慶正好逃脫,是不是就算不被九轉荒山那些地方給磨死,也會被伺機尋找他的江湖人給嚴刑逼打而死。
偷眼去望王子皓,見王子皓目光朝前,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