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差池,你能承擔的起這責任麼?“
“閆先生,你是多爾袞肚子裡的蛔蟲麼?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就會去攻濟南城?還是你有私心,想令東翁抗旨不尊?你~~~,究竟是什麼用意!“高先生指著閆本初的鼻子,厲聲質問道。
閆本初本就是落魄文人出身,加之身體天生有些缺陷,骨子裡就有一種自卑感,此時聽聞高先生這般,他忍不住大急,用力對著顏繼祖磕頭道:“學生對東翁一片衷心,絕對不像他說的那樣啊!濟南城若失,山東危矣!山東危矣,我大明危矣!東翁,三思,三思啊!“
眼下,德州城共有萬餘兵力,其中,山東總兵倪寵擁有五千多精銳,副總兵陳國威麾下有三千餘精銳,其餘三千多人,則是從各地抽調的軍戶和民團,戰鬥力自是不敢恭維!
若是讓倪寵領兵回援濟南城,應該可保濟南城無憂,若是讓陳國威回援,那也應該差不多,只是,兩人都是戰將,徒自少了一部,這德州城又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從德州往北,那可是一馬平川,直抵京師,再無可守之地了啊!
顏繼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此事暫且放到一邊,多派出哨探,前去打探訊息,能到摸清清兵動向,再做決斷不遲!本官乏了,你們先退下歇息吧!”
說完,顏繼祖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內間!
高先生得意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閆本初一眼,冷哼一聲,便哼著小曲兒,晃晃悠悠的朝著門外走去!
而其他幾個幕僚也不敢同閆本初說話,低眉順目,快速離開!
閆本初看著瞬間空蕩寬闊的書房,忍不住流出了兩行清淚,喃喃道:“濟南危矣,危矣啊!”
此時,濟南城北門之上,劉如意並不知道,本就遙遠的援兵已經更加虛無飄渺,而第一次正面面對八旗精銳,劉如意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清兵一共出動了三個牛錄章京,其中一個牛錄章京,大概三百人左右,正白旗出了兩個,而饒餘貝勒阿巴泰麾下,也出了一個,還有幾十個身高體壯的白甲兵在後壓陣!
或許是借鑑了第一波朝鮮兵的經驗,這些清兵精銳,並沒有貿然上前,他們推著幾十輛牛車,穩紮穩打,逐步上前推進,待到城下不遠,還未待官軍反應,首先便是幾輪密集的箭雨,直壓的城上官軍抬不起頭來!
片刻功夫,已經有十幾個身材彪悍的清軍攀上了城牆,張牙舞爪的衝著守城官軍衝了過來!
這些清兵,腦門子前溜明,腦後扎著金錢鼠辯,他們個個身材健壯,手持鋼刀、鐵叉,如同餓狼,眨眼之間,便殺入了官軍戰陣!
劉如意眉頭緊皺,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這些人影,不出片刻功夫,已經有十幾個軍漢,倒在了清兵倒下,而清兵本身,卻還未有一人陣亡!
劉如意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女真人,絕對是天生的戰士,他們肌肉發達,悍不畏死,若是一對一,除卻那些武藝高強、身經百戰的軍官,真的沒有幾人,是他們的對手!
“頂上去!將這些雜碎給老子壓下去!”劉如意大聲呼喝,雖然敬佩,但下手卻是不能留情!
不到緊要關頭,劉如意並不像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鳥銃兵,只想靠著城頭上,地利和人數的優勢,先將這些清兵的銳氣壓下去!
“端槍~,刺~!”隨著軍官的大喊,幾十名長槍兵,高速衝刺著,向城頭上的十幾名清兵刺去!
那些清兵根本不懼,仿似看到了一群沒有傷害力的綿羊,互相大笑著,衝著這些長槍兵迎了上來!
楊壯緊緊的握著手中長槍,盯著不遠處那張猙獰的臉孔,狠狠的朝著他的腹心刺了下去!
他本是宣府人,崇禎七年,清兵入口,摧毀了他的家鄉,殺光了他的親人,被迫無奈,他只得踏上流民征程,衣食無落,性命堪憂!但他又是幸運的,到了崇禎十年,他逃難來到了彩石鎮,被劉如意收為軍戶,不僅吃飽了肚子,還被選入了戰兵,這也使得他分外驕傲!
此時,看著眼前這幫清兵,楊壯心中充滿了刻苦銘心的仇恨,就是眼前這幫畜生,他們殺光了自己的親人,搶走了自己的媳婦兒,使得自己背井離鄉!不過,經過了近一年的嚴格操練,楊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種地的莊稼漢,他瞅準了時機,趁著眼前那清兵正疲於應付身邊的同伴,猛然發力,從側面突襲,想要一擊要了這雜碎的狗命!
“去死吧!狗雜種!”楊壯大喝一聲,長槍分毫不差,狠狠的刺入了他清兵的腹心處!
第200章 北門攻防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