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拜我。
我推開門,蓮步穿入內室,撩起一道道流光剔透珠簾,輕緩慢踱,轉過玉砌屏風,側身而入。只見裡面那人一身牙白緞袍,暗繡龍圖,金鑲玉的耀眼寬頻圍在腰間,金冠束髮,俊儀英姿,負手而立,正仔細端詳牆壁之上,那張附有提言的“蓮生”。
“皇上,今日來的真早。”我含笑輕語,鳳御煊未曾轉過臉,低聲道:“每次看蓅姜這幅‘蓮生’,都覺得畫的極好,不用周遭景緻襯托,單單這麼一株青蓮遺世迎風,亦讓人感到那股傲然堅韌,從不可忽視,從心裡往外的佩服。”
頓了頓,他側臉看我,一雙長眼,溫潤淡然,似一潭幽靜止水,無波無瀾:“蓅姜,你的‘蓮生’之作,可曾送予他人過?”
我緩緩上前,抬眼看他:“從未,至兒時起,便是練筆之作也不曾留下,都交由下人燒燬了,皇上今日怎的這般問蓅姜?”
“沒事,只是好奇,這般美作,燒了實在可惜。”
我笑笑:“無所可惜,不是最好,留下來也無用,不是嗎?”
鳳御煊轉身,走到榻上,撩眼看我:“皇后似乎在查裕嬪小產一事,內務府那面有留職記錄可查,早上時候馬公公過來請奏查閱,我允了。”
我心下一動,跟著走過去,笑看他鳳眸,一片雲淡風輕,似乎隨口提起,無關緊要。
“正是如此,今日皇后將後宮嬪妃招到鳳宮,也如是為了此般,因有奴婢出來舉供,裕嬪自己也做了證實的。”
“他們在查當日究竟有誰留職宮中?”鳳御煊輕問。
我點點頭:“應該是如此,或是,已經正在直接檢視當中是不是剛好有那個被舉之人。”
鳳御煊俊眉微調,眼色幽深似海,廣垠無邊,卻是甚於三九之寒,可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似乎生了冰霜,格外清寒:“那蓅姜呢,你當日究竟有無看到其他人?”
我緩緩搖頭:“當日看見裕嬪之時,當真沒有見過任何一人。至於妹妹為何一定要堅持自己看見有人,這個答案不該由蓅姜猜度,也不好多作評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