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遭受襲擊到事件大略告一段落,已經一個多月,案件目前仍在檢察官那兒調查,但大體上沒那麼危險了,他終於可以回覆過往自由的生活,而不必擔心會連累到她。
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是她被人盯上週邑初全身一顫,不,他不願想象那個後果。
總之,現在已無大礙,他拿出手機,上頭沒有任何來自她的隻字片語。
她還在生氣?或是不願打擾他?
兩個答案都有可能。
電視臺剛播報他遇襲的新聞時,她曾經與事務所聯絡,當時他正忙著應付媒體記者,只好請同仁代為轉告他無恙的訊息,並抽空打了電話和發mail給她,但似乎沒聯絡上
周邑初吐了口氣,情不自禁的揚起笑容。
三個月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放鬆,拿起手機,在通訊簿中找到她的手機號碼,按下通話鍵。
「您撥的號碼,現在暫停使用」機械式的女聲自電話另一端傳來。
周邑初一愣,以為自己哪裡搞錯了,不信邪,再試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他有種很不妙的預感,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許商央一臉困惑的看著他,「邑初,你去哪裡?」幹嘛跑這麼急?
「我有事!」他頭也不回的大喊。
生平第一次,他跑得這麼急。
一個三十歲、穿著西裝的男人在大街上奔跑的模樣,實在太過詭異,行人們紛紛對他行注目禮,可是他渾然不覺,只知道再慢一步,也許有什麼事就要發生
站到「等待」的門口,周邑初順了順氣,整理一下儀容,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裡頭依然瀰漫著優閒的氣氛、咖啡的香氣,還有
「歡迎光臨。」明亮而活潑的女聲。
但發出聲音的人,卻已經不一樣了。
周邑初走至吧檯,看著那名陌生的女服務生,「儂陶蔓儂在嗎?」
「呃?」誰啊?女服務生愣住,當看清楚他的容貌後,雙眼發亮。哇,這個男人好帥,可是表情好可怕。「你等一下,我去問老闆。」
說完,她往休息室走去。
不一會兒,老闆出現了,看見周邑初,一點也不意外。
「周先生,有什麼事嗎?」
還能有什麼事?
「儂儂呢?」他極力壓抑,語氣依舊逼人。
老闆不以為意,反而像是不解的側了側頭,以無辜的眼神瞅著他,「儂儂不做啦。欸,你不知道?她一個多月前就離職了」
鏘。
有客人打翻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新來的女服務生馬上過去處理。
周邑初整個人僵住,感覺自己的腳下好像也響起了同樣的聲音。
「她辭職了?」而且還是在一個多月前?
「是啊!還有別的事嗎?」
「她去哪裡了?」
「唉,周先生,這問題怎麼會是你問我呢?我只是她的僱主,而你是她的男友,你不知道,誰知道?」老闆笑說,態度仍舊客氣,卻顯得淡漠。「你要點什麼?還是老樣子?只是儂儂不在,我沖泡的咖啡,也許不合你的胃口」
不等他說完,周邑初轉身,衝了出去。
女服務生回到吧檯,「呃老闆,剛剛那個人是誰啊?」好嚇人喔,該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老闆笑了笑,「他?不過是個笨蛋。」
一個徹頭徹尾的愛情笨蛋。
離開「等待」,周邑初跑回事務所,開車直奔「琴」。
途中,他打電話延後和委託人的面談。他從不幹這種事,可是沒辦法,面對眼前這種情況,他不得不承認,也許他們之間出了某些問題。
這時「琴」尚未營業,酒吧大門深鎖,他只好繞到後門,按捺住慌張,按下門鈴。
「誰啊?」陶允東開啟門,看見周邑初,毫無表情的臉一沉,聲調平板的開口,「有什麼事嗎?」
「儂儂在不在?」
「她不在。」
什麼?
「她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她」
「周先生。」陶允東打斷他的話,露出前所未見的冷硬臉色。「儂儂不住這裡了,搬走了。」
不好的預感成真,周邑初渾身冰冷。
「她她去哪裡?」下意識的問出口,可是他直覺儂儂的舅舅絕對不會告訴他。
果不其然
「抱歉,那是她的私事,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