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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林凱因為那個工程的關係入獄,林紓一直都認為是陸恆設計,可始終都找不到證據,可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份詳盡的證據放在眼前。
她連忙將秘書叫進來問:“這份檔案是誰拿過來的?”
秘書也有些模糊了。
“誰來過我的辦公室?”
“陸董”秘書說,“那天他突然衝進來,我沒有攔住,他並沒有和我說有給您什麼檔案,不過沒有別人進過辦公室。”
林紓怔忡了兩秒,甩甩手讓秘書出去,隨後緩緩坐在了大班椅上,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這份檔案明顯是對陸恆不利的,他卻自己雙手將它拿到了她的面前,如果她將檔案拿去報案
她一直期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只是她卻猶豫了,猶豫並不是因為對陸恆心軟,而是怕他有什麼別的目的,她不敢太大意,如今她一個人撐起一個家,也沒有人可以商量,必須小心翼翼。
所以儘管她不願意再和陸恆多說話,依舊拿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陸恆的聲音很輕鬆,竟還帶著笑意,問她:“你看到東西了?不然我想不到理由你還會願意同我聯絡。”
“真的是你?”林紓帶著小心,“你又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都把證據放在了你面前,怎麼?不相信我會把自己的命門就這樣放在你面前?”
“是,我不信。”林紓乾脆利落,“這些檔案對你會造成什麼後果我們都心知肚明,我不相信你會願意進去那種地方。”
“真好。”他忽然嘆了一聲,林紓微皺眉頭,剛想說話,卻聽到他那邊又來了一句,“小樹,你現在懂得懷疑人了,如果你再像以前那樣誰說什麼都信,我倒是還要擔心你”
“你”
“小樹,這次是真的,沒有任何陷阱也沒有任何虛假。”陸恆說,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說得最為真誠的一段話,“我說過我道歉,我想要挽回當初做下的錯事,有些東西沒辦法挽回,有些卻可以抵消。我說過的話算話,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我做的我也會認。”
林紓沒有說話,因為即使他說得那麼真誠,她依舊不敢輕易相信,他在她面前實在欺騙過太多次,她根本不可能再這樣輕易地相信他。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些話都是誠心的,那些檔案也都是真實沒有半點作假的,我將我的命運放在了你的手上。當然我也有想過你會因為心軟而但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你都恨不得我死,又怎麼可能”陸恆淡笑一聲,“要怎麼做都隨便你,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是的,無論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會這樣輕易的原諒你。”林紓說,“因為你也並不值得原諒,我孤身一人在醫院的三年,我爸爸在監獄裡的幾年,都是因為你,別以為說一些話就能抵消你的罪責,我說過想你死也是說的真話,再真沒有。但我不會弄髒我的手。”
陸恆輕輕一笑:“你掌握著我的未來,這種感覺聽起來也很棒,不是嗎?”
林紓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和他正常交談了,她依舊不怎麼相信這份檔案的真實性,想要找人商量,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並將他叫來了公司。
林紓找的人是顧其文,思來想去她也只能想到他了。
顧其文很快就到了,他看到林紓十分驚訝,他也知道了盛維庭的事情,畢竟新聞播報了幾天,還有多少人會不知道?他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沉浸在悲傷中的女人,可他真正看到的卻是一個振作的女人。
林紓從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他的訝異,她明白他在訝異什麼,卻沒有說破,她不願意與別人多談論那個在她心中屬於禁忌的問題,直接說到了正題,將那些陸恆給的資料拿給了顧其文看,詢問他的意見。
顧其文看完之後也難掩驚訝:“這真的是他給你的?那他是真的自找死路,這些資料足夠他至少在裡面呆上幾年的,他忽然這是怎麼了?”
林紓搖頭:“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假的?”
“基本上不會,就算是有萬一也對你沒有什麼影響。”顧其文說,“如果能成功的話,你父親應該也能提早出來,陸恆實在是我只能說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紓輕應了一聲:“為什麼大家總是要在錯了之後才明白呢?如果早點知道是錯的不要做就是了,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大家都不懂?”
“因為有些東西的誘惑太大,又或是,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