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他。
“你怎麼樣都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我會和媽媽還有阿凜一起過來的。”
盛維庭想到明天會面對三個女人不同的不同反應,頭忽然有些疼起來。
盛維庭雖然一直表現得自己沒有大礙,可林紓卻知道他受傷很重,離開病房之後笑容便掩了去,在回盛怡家的路上忍不住給齊光打電/話:“齊光”
“怎麼?你覺得我之前的建議不錯嗎?”
林紓愣了一下:“不,不可以”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盛維庭死了,那你應該怎麼辦?”齊光低低沉沉的聲音在話筒那邊傳過來。
“你怎麼知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是你說一直聯絡不到他,說知道他受了傷要趕到M國去。”
林紓這幾天過得混混沌沌,都差點忘了自己把這事兒和她說過,她嗯了一聲:“他不會死,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只是在做合理的推測而已,畢竟誰都沒有辦法預先得知以後的事情。”齊光說,“我一直和你推心置腹,什麼事情都為你著想。”
“我知道,在我最孤苦無助的時候身邊就有你,可是,齊光,我不想殺人,也不會殺人,那個人的確對我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情,可殺人不能解決一切,我要用我自己的辦法去做。你也不該總是有那樣的想法。”林紓苦口婆心。
“不該有那樣的想法?的確,你找到了可以保護你的男人,你可以用別的辦法去報你的仇,可我沒有,我依舊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辦法去做,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說著,齊光直接掛了電/話,不給她任何機會說話。
林紓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收了起來。
其實她也知道,自從離開醫院,她和齊光的距離便越來越遠了,可她不忍心和她切斷聯絡而已,畢竟那兩年裡,兩人只有彼此。
盛凜得知林紓明天會帶她去醫院看盛維庭,臉上一副“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的表情,撅著嘴說:“既然他希望我去看他的話,那就去吧。”
那個小樣子簡直和盛維庭一模一樣,林紓怎麼都愛不夠。
林紓捏了捏她包子一般的臉:“所以如果他不希望你去的話,你就不想見他了嗎?”林紓的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嚴厲的,她當然是希望父女倆的關係能好起來,不過她想若是那兩人更加要好了的話,她估計又得吃醋了,人就是這樣的矛盾。
盛凜把撅起的嘴收了回來,忽然問:“他生病很嚴重嗎?感冒?不能回家嗎?”
她這樣問著,林紓不禁就想起了盛維庭身上的傷口,心中一疼,擠出笑容來:“是很嚴重啊,不然就能回家了,你也擔心爸爸的,對嗎?”
盛凜好一會兒才說話:“一點點吧。”她和之前一樣比著手勢,“因為你喜歡他。”
林紓有些無奈地將她抱在懷裡,長長地嘆出一聲。
去醫院的一路上盛凜都格外乖巧,等到了病房外,她卻被那兩個黑衣人給嚇了一跳,轉身摟住了林紓的脖子:“我不想進去了”
“你不擔心爸爸了?”
“好可怕”盛凜咬著她的耳朵說,聲音還有些發抖。
她有些無奈,撫著盛凜的背脊:“不怕,我在這裡呢。”
盛怡顯然也被這兩個大塊頭的保鏢嚇了一跳,不明白她兒子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罷了,怎麼就需要這麼結實的保鏢護著了。
今天來得晚了些,病房裡只有盛維庭一個人,臉色顯然也比前兩天好了不少。
盛怡看到她這般模樣就想到了曾經,又氣又是心疼:“每次有事兒總是不說,憋死你算了。”
“不要說死字。”盛維庭忽然十分嚴肅認真地說了句,還沒等盛怡覺出自己說錯話呢,他就又加了一句,“林紓不喜歡聽到這個字。”
結果林紓便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好在她們婆媳關係很好,要是換成別的婆婆,聽自家兒子這樣說話,大概得氣瘋了吧。
盛怡只是好笑:“好了,不說了還不行,真是要把人氣壞才罷休。”
盛維庭還一本正經:“我只是選擇了一個對你們傷害比較小的方式,因為我不想被你們的眼淚給淹了”
“這就傷害小了?你都不知道小樹有多著急?”盛怡說了一半,嘆氣,“算了,反正你就是本性難移,我說多少遍都沒有用。”
“你看,你以為這麼精準地瞭解我的本性了。”盛維庭說。
盛怡啐了一口:“你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