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停車場才發現是最近新開張的一個商場,人多到擁擠。
林紓不知道要去哪裡,所以只能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後。
可人實在是太多,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她的身邊就不再是盛維庭了。
她不免有些慌亂,偌大的商場,那麼多的人,她要怎麼找他?
她拿出手機打他電話,大概因為商場裡太過吵鬧,他根本沒有聽見。
她沒有辦法,更加不敢亂走,只能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身旁人來人往,匆匆走來,又匆匆走去,沒有一個人是向她走來的。
人影一個接一個地在她面前閃過,她忽然覺得眼前模糊一片,竟然連一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
還未清醒過來,便覺肩膀上一重,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發什麼呆?”
眼前從模糊到清晰,她逐漸看清楚,不知什麼時候,盛維庭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眉心微皺,臉色發紅,甚至有一層薄汗。
他是在找她嗎?
可盛維庭卻一臉不屑的模樣:“果然是呆子,這麼容易就走丟?不過好歹還算長了點心眼,沒有到處亂走,走吧,要遲到了,我可一向是時間觀念很準確的。”
說著,他十分順手地搭在了林紓的肩膀上,攬著她一起往前走去,像是早就習慣了的動作。
林紓卻是心口一顫,下意識地側頭看向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的手修長白淨,卻又有著不少看不分明的傷疤,像是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她差點就看呆了。
她的眼神從他的手逐漸移到了他的側臉,再度移不開眼神。
他依舊是那副平常的樣子,像是和往常沒有什麼不一樣。
可他對她表現出來的親密卻讓她心口忍不住發疼。
是真的疼,像是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不足以出血,卻讓她疼得難以控制。
“林紓。”盛維庭開口,伴隨著嘴唇地上下輕闔。
“哈?”林紓還未回神。
盛維庭乾脆轉頭看向她,帶著得意的笑容,眉毛微揚:“我知道我的臉很好看,可你真的總是要這樣一副看不夠的樣子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懷疑,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林紓臉一紅,卻故作鎮定,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蹭:“是你臉上沾了東西,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理由一點都不自然。
盛維庭挑眉:“是嗎?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會相信的。”
他留下這麼一句話,繼續轉頭看向前方,攬著她一起往前走。
林紓簡直是哭笑不得,偏偏這並不是他的自我感覺好,而是她真的做了讓他誤會的事情。
她揉了揉眼睛,警告自己日後不能再這樣控制不住自我。
最近看著他發呆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實在不算是一個好現象。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的皮相的確是好,換做別人大概也不會控制得住。
對,就是這樣,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許多少女都會控制不住看他的欲。望,只是她近水樓臺先得月,看得更多而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算有罪。
她自我安慰著,連他已經帶著她走進了一個包間都有些恍惚。
一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總算放了下來,卻在她的後腰推了一把:“我還沒有遲到,是你們早到了吧。”
林紓這才仔細看向包間裡的人,是一家四口,一對長得很漂亮的夫妻,和一對長得更漂亮的子女。
她一眼沒有認出來,再看一眼便覺得眼熟,略略一想便記了起來。
男人秦年在幾年前找她親自設計過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而女人,正是曾經的記者,如今的新聞主播傅傾城。
面對著有些熟悉的人,林紓有些不自在,從前多麼輝煌光輝,如今便是多麼落魄,她甚至不敢往前走一步。
倒是那對夫妻,已經站起身來迎過來,秦年說:“的確是我們早到了,你能來已經很出乎意料了,尤其是你居然真的帶了個女人過來?”
盛維庭一臉想當然的表情:“不是你說的嘛?難道還真的要我看你們一家四口親密?”
秦年勾唇一笑,不置可否,迎著他們過去坐下。
林紓有些尷尬,幸而傅傾城過來,把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朝她閃了閃:“還記得嗎?這可是你的設計。”
林紓自然記得,這枚戒指甚至是她親自動手的,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