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流露出少許地溫柔。
陌痕知道,他在想子晴。只有在想子晴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會流露出那樣細膩地溫柔。
可是,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覺得太遲了嗎?
她在的時候,不曾去好好珍惜,還做出那麼多過分的事情。等到她死了,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然而,明白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她已經死了!
“回來啦!”池沐寒抬眼看了看陌痕,視線有些恍惚,朦朧交錯著。
他明明才喝一兩杯,怎麼會醉呢!而且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是烈酒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醉。
“恩!”陌痕淡淡地應了一聲。
神態漠然,眼波無痕,仿若一汪靜謐地死海,任風浪再大也蕩不起一絲漣漪,嘴角傲然地抿起。
陌痕這副表情,他早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自嘲地冷笑道:“我知道,如果不是子晴身前地囑託,說什麼你都不肯能留在炎幫,為我辦事。”
聽到子晴這兩個字眼,陌痕的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柔軟,傲然揚起地唇角帶著少許地笑意。但那只是一瞬間,就像是潛入湖裡的熱帶裡,快得令人來不及反應。
池沐寒無暇地揣摩陌痕地表情,兀自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喉間如火般地灼燒,留在唇舌間是苦澀地味道。接緊著又為自己倒上一杯,繼續豪飲。
第一次發現,原來酒是這麼的苦。
對,我就是個畜生
看著池沐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陌痕絲毫都沒有勸酒的意思。因為這樣的場面,他也見怪不怪。
很多時候他在想,也許池沐寒是真地愛子晴,而不是依戀她的存在。只是一切來得太遲了,很多事情錯過了就無法再挽回,尤其是感情。
或許覺得一杯一杯地喝不夠過癮,池沐寒乾脆捧起酒瓶,給自己灌酒。他想要用酒精來麻痺自己的意識。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的意識很清晰,甚至比沒喝酒前還好清晰。子晴地一顰一笑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忽然間,腦海裡浮現出另一抹身影。他認得,是流繭,那個像狐狸一樣狡猾的女人。透過今晚,他明白了彥柏為什麼能在她的身邊生活三年。
因為她的狡猾,女人越是狡猾就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況且彥柏是個喜歡挑極限的人,他總說不曉得自己的極限在哪,只有挑戰過後才知道。
但是,有一點池沐寒沒有想到。
人於人之間看人的眼光角度是不同的。在彥柏眼裡心裡,流繭決不是池沐寒所想的那樣。彥柏是在用心去感受流繭,而不是憑藉客觀地理智和肉眼。
“她住在哪?”沒頭沒腦地,池沐寒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陌痕眸心驟然一冷,凝聚著海嘯來臨前的壓抑,渾身上下迸射出森冷地寒意。
猝不及防,池沐寒被陌痕狠狠地揍了一拳。
池沐寒擦了擦唇角地血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一次問道:“她住在哪?”目光執著,語氣堅定。似乎這才是眼前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又一拳狠狠地砸在池沐寒地臉上,由於酒精地作用再加上一時沒穩住重心,整個人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他再一次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再一次問道:“她住在哪?”
又是一拳揮了過去,只是這一回不是臉上而是腹部,“你根本就是個畜生!”說完之後,陌痕甩開池沐寒,目光嫌惡,卻也難以掩飾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
“哈哈!”忽而,池沐寒放聲大笑,認同道:“對,我就是個畜生!”
她很像子晴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陌痕跟前,揪著他的衣領繼續問道,“不過,她到底住那?”
此時此刻,他絕對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迫切地想要知道流繭住在哪,她讓他想起了子晴。彷彿只要知道她住在哪,就能安心。
眸心驟然一緊,一記重拳毫不猶豫地揮了過去。池沐寒不躲也不閃,硬生生地承受這一拳。
“你不覺得,她和子晴很像嗎?”
“像嗎?”陌痕不由地冷哼一聲,薄厚適當的唇角緊抿,如海水般深沉地眸子裡飽含了嘲弄地意味。“我告訴你,她們根本不像!在子晴心裡,你是天你是地是她的全部。但是,在流繭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這五個字眼深深地刺痛了池沐寒地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把流繭個子晴聯想在一起。
明明知道流繭和子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