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害怕埋到自家院子裡了”
牆角傳來幽幽的一聲,“這蠢得也太自然了”
五個人齊齊磕頭,“王爺饒命!”
“王爺這句寫一遍行嗎?”
“不行。”
“”
蕭瑾瑜輕輕把目光落到一直沒有一點兒反應的季東河身上,“季大人,你為何跪著?”
季東河慢慢磕了個頭,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季某無能”
“季大人可想再見夫人一面?”
季東河的聲音蒼涼得像從閻王殿裡飄來的,“季某無顏再見夫人”
“沒準季夫人還想再見你一面來人,請季夫人。”
兩個衙差小心翼翼地抬著擺好了碎屍蒙上白布的擔架走出來,每走一步都腿腳發軟,生怕一個不小心手一抖,把縣令夫人撒一地。
倆衙差煞白著臉走到堂前把擔架擱下,一溜煙奔回側堂吐去了。
楚楚端端正正走到案桌前,有板有眼地跪下來,“楚楚拜見王爺。”
蕭瑾瑜臉上的冷意被化去了幾分,“起來回話吧。”
“謝王爺!”
蕭瑾瑜淡淡地掃了一眼埋頭跪著的季東河,“楚楚,跟季大人細細講講,季夫人是怎麼死的。”
楚楚乾乾脆脆地應了聲是,上前就把白布一把掀開了。
牆角傳來明顯的一聲倒吸冷氣的動靜,五個屠夫一眼看見白布下面蓋著的東西,也顧不得是在衙門大堂了,爭先恐後手忙腳亂地爬到門口,趴到門檻上就狂吐起來。
連站在蕭瑾瑜身後的倆侍衛臉色都黑了一層。
還沒看清屍體的輪廓,單是屍體散發出來的氣味就讓蕭瑾瑜胃裡一陣抽痛,蕭瑾瑜一手支著額頭默默把目光垂到了身前的桌面上。
看季東河跪著不抬頭,楚楚便勸道,“季大人,我已經把季夫人的身子擺好啦,能縫的地方都縫起來啦,回去你再幫她擦洗擦洗身子,套上一身好看的衣服,躺在棺材裡肯定看不出來你就看看她吧。”
蕭瑾瑜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上次見這屍體的時候還只能看出一個隱約的人形,如今雖還是碎得不成樣子,可有些大塊碎屍已經被縫合在了一起,部分被剃淨的骨頭也被肉包裹了起來,手腳頭顱也連在了相應的地方,看著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人了。
這種活兒蕭瑾瑜沒幹過,沒法想象她花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心思。
季東河還是不動,不出聲。
楚楚低頭看看那個不管她怎麼修補還是支離破碎的漂亮女人,抿了抿嘴唇,“你不想看就算了”
楚楚扯起白布仔細地把屍體蓋好,看著季東河認真地道,“季夫人是被一個又尖又長又硬的東西扎透喉嚨死的,傷口上的印子是從右往左偏的,殺季夫人的應該是個用右手拿東西的人。”
季東河仍是一動不動。
楚楚接著道,“季夫人死前被人用鈍物擊打過,身上能看出來幾處瘀傷,死後被人分屍,一塊塊割開了放進肉鋪冰窖裡,後來一部分被凍在冰窖裡,一部分被賣出去了,雖然又找回來了一些,可還有一些沒找著,可能已經被人吃了”
門檻邊的嘔吐聲又是一陣此起彼伏,季東河還是僵僵地跪著,沒有任何反應,一旁王管家的身子微微發抖。
“還有季夫人的頭,手腳,一部分骨頭,全部內臟,都是後來在那五個屠戶家院子裡挖出來的,剛才他們自己已經說過啦。”
看著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季東河,楚楚咬咬嘴唇,扭頭看向蕭瑾瑜。
蕭瑾瑜對她輕輕點了下頭,目光一沉對季東河道,“季大人,你對季夫人死因,可有什麼看法?”
季東河一動不動,啞著聲音開口,“季某無能”
“據王管家和季府丫鬟講,季夫人回孃家前一夜與季大人大吵了一架,不知因何起的爭執?”
“夫妻瑣事”
“後來為何不吵了?”
“吵夠了”
“據說夫人當夜哭了很久,次日清早管家送她上馬車的時候還是哭著的,季大人就不怕夫人回孃家告你一狀?”
“習慣了”
蕭瑾瑜聲音一沉,“季東河,你開不開口都是一樣單憑你蓄意謀害本王,已足夠你全府人掉腦袋了!”
作者有話要說:呼好多壞人,王爺要一個一個地抓~ 先揭曉季大人是碎屍案的真兇咯~ 給猜對的菇涼們撒花花~
PS:關於送積分,按照先到先得原則,丫頭每天給前五個在